十七搖了搖頭,她指了指自已的嗓子,示意她說不了話。
太后道:“紅葉,給她拿紙筆。”
十七拿過紙筆的第一句話寫的就是我是裴將軍的女兒,可以滴血驗親證明。
太后看著十七寫下的東西,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竟敢胡亂語,紅葉,給她點教訓。”
紅葉道,“是。”
紅葉派人將十七帶到了小黑屋里,先是用夾棍夾住了十七的十根手指頭。
夾棍用力的瞬間,十七眼前一黑,鋪天蓋地的疼痛讓她活生生暈死過去。
過了一會,身上針扎般的疼痛又讓她活活疼醒。
連續幾次暈過去,醒過來之后,十七身心俱疲。竟然冒出一種,就這么死掉也挺好的感覺。
可是……
她這么死了,她的兩個女兒可怎么辦?
她的兩個女兒在牢獄之中,若是有一個毒害裴將軍的娘親,恐怕這輩子都要被人欺負了。
十七被拖回去的時候,渾身被汗水浸濕,整個人無辜又脆弱的看著太后。
這一瞬間,太后覺得地上的人我見猶憐,可憐極了,像極了先皇寵愛的柔貴妃!
想起柔貴妃,太后軟了的心瞬間又硬了回來,“只有用下半生思考的男人才會喜歡這種狐媚子,被這種狐媚子迷惑,哀家可不會上了你的當。”
長樂長公主到——
隨著太監的聲音,長樂長公主走了進來,再看到地上狼狽不堪的十七時,被嚇了一跳,“母后,這個人犯了什么錯?”
太后道:“她對裴將軍下毒。若不是硯兒機靈,沒聽她的,此刻你就沒有舅舅了。”
說話間,太后越說越生氣。
十七聞,抖了抖身子,拼命搖了搖頭。
長樂長公主道:“母后,我看她挺可憐,不像大奸大惡之輩……”
太后嘲諷道:“一個能殺人的弱女子,她的柔弱就必然是偽裝,長樂,你還小,不懂人心險惡。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她額頭上的字。
日后啊,你嫁了人,尤其是要警惕后院那些弱柳扶風的狐媚子,三步一嬌,五步一喘,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似的。”
十七聽著太后對她的評價,眼眶一紅,眼淚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原來太后心里,竟然是這么看她的嗎?
她沒有,她不是狐媚子的哇!
太后看著十七,問道:“招不招?”
十七拼命的磕頭,拿著寫好了紙遞到了長樂長公主面前,嘴巴張張合合,說道,我是裴將軍的親生女兒,我真的是的哇。
長樂不懂唇語,但是十七表現的實在是太用力了,她一眼就看出了十七究竟在說些什么。
長樂長公主道:“母后,我看這個犯人實在是面善,您說,會不會她真的是舅舅的女兒,只不過被人欺騙利用,這才差點害了舅舅的?”
太后立刻道:“絕無可能。”
長樂長公主又道:“母后,您就讓舅舅試一試,確定了這女子的身份再慢慢審問。
否則啊,我看她,總覺得是我素未謀面的表妹在受罪。心里實在是不踏實。
您就當為了兒臣,為了讓兒臣心里踏實些,請舅舅進宮吧。”
太后臉上有些為難,“哀家做的這些,你舅舅不知道。”
長樂長公主瞬間瞪圓了眼睛。
太后無奈道:“那,哀家能怎么辦?你舅舅眼里只有小吉星,平日里寵著也就罷了。如今為了小吉星,連下藥這種事情都想著網開一面。
這是能網開一面的事情嗎?
你舅舅覺得,讓她們在刑部好吃好喝的待幾天,她們就能迷途知返了。
這絕不可能。”
“所以您就瞞著舅舅動用私刑了?”長樂長公主不可置信道。
太后沒好氣的拍了拍長樂,“什么叫瞞著你舅舅,哀家是太后,哀家用瞞著誰?”
“太后,陛下和裴將軍來了。”一旁的宮女說道。
太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十七,立刻道:“把她關佛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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