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但是蕭云能敏銳察覺到長須的氣息極其恐怖，絕對不比冰焰界神弱。

“你終究還是歸順云舟城了。”擎天感嘆道。

“我沒想到，你竟然沒死。挑戰荒界法則，竟然還能活下來，你還真讓我感到意外。荒界法則和其余三千界法則根本不一樣，也就只有你敢去找死。”

長須老者瞥了擎天一眼，然后接著說道：“現在好了，一身修為盡散，終年厄運纏身，還要遭受不知多少年的苦楚。”

“若不戰，我一輩子都不會甘心。”擎天說道。

長須老者沒有繼續譏誚下去，而是看著擎天許久，最后無奈嘆了一口氣，他認識擎天已久，知道擎天的脾氣，如果不讓他去挑戰的話，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選擇了這一條路，而你則選擇了歸順云舟城。”擎天說道。

“只要云舟城一直存在，我就可以一直活著，只要活著，我就能破開自身的桎梏。”長須老者哼聲道。

“希望你如愿。”擎天微微頷首。

長須老者不再多說什么，而是看向了漳目先生，看了一眼后，他的目光透出一絲不屑。

“本源虛浮，若無機緣，破入第六變基本無望。”

聽到這句話，漳目先生臉色頓時變了，雖然他不知道長須老者是什么人，但是能和擎天認識，而且說話還如此不客氣，那么肯定和擎天是同一輩的人物，甚至有可能還是九變界神。

如果是被別人這么說，漳目先生肯定要惱怒，但是被九變界神這么說的話，他可不敢多說什么。

若無機緣……

以前是沒有機緣，但是現在有啊，云舟城里面不是有大量的機緣嗎，漳目先生想到這里，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長須老者看向了源羽靈，不由露出一絲意外之色，“荒界的古老一族？”

“沒錯。”擎天點了點頭。

“早已聽說荒界有著獨有的本源，可惜一直沒機會看到，如今一看果然不一般。”長須老者撫須說道。

“荒界不止只有一個古老一族。”擎天說道。

“還有另外的古老一族？”長須老者露出詫異之色。

“一個自稱初族，一個自稱源族，還有一個獄族。初族和源族還存世，獄族早已消失，不知是隱匿了，還是早已滅族了。”擎天說道。

“三大古老一族……”長須老者神情變得復雜起來。

蕭云敏銳地發現，長須老者看向源羽靈的目光充滿了羨慕之色，這讓蕭云感到頗為吃驚。

要知道長須老者可是堪比擎天的人物，算起來的話，已經是站在一界了。

這樣的人物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源羽靈只是才剛剛達到二變界神的程度而已。

長須老者竟然羨慕源羽靈。

源羽靈也是滿臉不解，但是她卻不敢說話，唯恐得罪長須老者。

至于一旁的源茗卻是沒有這個顧慮，她不由問道：“二位前輩，你們剛剛說的古老一族是什么意思？”

長須老者皺眉看向源茗，當看到她后，神情露出了更大的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