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海軍學院正式建成,并且對外招收五千適齡學子。
消息放出去之后,雖然踴躍報名的人多如牛毛,但是也引起了不少的反對聲音。
畢竟書院學校這些可是儒家的專利,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開辦學院教書育人的。
而且光聽這“海軍學院”的名字,就知道這勞什子學院肯定不是教授儒學的,士紳縉紳怎么能忍?
因此大量彈劾李祺的奏章就出現了,指責毒士李文和懷有異心,試圖通過開辦學院這等方式培植黨羽!
先前李祺搞出來一個皇家軍事學院,文臣縉紳就算再怎么不滿,那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畢竟這學院是專門為武將勛貴而建的,配合朝廷推行的新軍制,所以沒人敢說什么。
但是你他娘地現在又搞出一個海軍學院,是不是有些太目中無人了啊?
真以為你李文和能堵住天下士紳的悠悠眾口嗎?
如果李祺做這海軍學院的山長,那么就與這學院的學子有著師生情誼,到時候這些學子不管是入朝為官還是進入水師為將校,都與李祺有著不可分割的緊密聯系!
所以,這些人還真不是無端彈劾。
李祺聽后只是不屑地笑了笑,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做這個學院的山長。
太子標得知有人彈劾,立刻就急匆匆地趕到了天津。
他本就不想李祺卷入這些爭斗,所以親自過來看看情況。
“標哥,這海軍學院的山長,并不是我。”
此話一出,太子標有些訝然。
“不是你?”
“那還能是誰?”
“難不成是李景隆嗎?”
李祺聞一愣,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是李景隆!
誠然,李景隆是此刻大明水師中最為杰出卓越的將領,可即便如此李景隆也根本沒資格出任這山長一職。
再者李景隆的勛貴身份,若是讓他出任海軍學院的山長,反而會給學院帶來負面影響。
萬一有心人給學院子弟打上勛貴標簽,那李祺才是沒地方哭去!
所以,這個山長,絕對不能是李景隆!
“景隆雖是水師良將,但勛貴身份太過扎眼。若他做了山長,這學院怕是要被冠上'勛貴私學'的名頭。”
“標哥,這海軍學院的山長,只能是……你!”
“我?”太子標愣住了,“你是說讓我做海軍學院的山長?這不太合適吧?”
“文和,我可是當朝儲君,怎么能做這學院山長,傳揚出去只怕會鬧笑話……”
“標哥,這海軍學院的山長只能是你,或者說只能是大明皇帝陛下或者太子殿下!”
李祺正色道“不管是標哥還是日后的皇帝,都要出任海軍學院的山長一職。”
聽到這話,太子標頓時陷入了沉思。
太子標手中的茶盞重重落在案幾上,茶湯濺出些許。他盯著李祺,忽然明白了什么。
窗外的陽光斜斜照進來,在兩人之間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