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說什么?
張飛全身一顫本能回頭,卻悲催發現身體跟埋了幾十年終于被挖出的僵尸似的,僵硬的動下手指都難。
終于轉過身并看到了快步跑來的信使,張飛卻像失聲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信使都跑到面前了他的嘴唇肌肉依舊在輕微顫動。
信使卻不管那么多,單膝跪地雙手奉上一塊折疊的絹帛說道:“三將軍,這是大王給您的信。”
張飛依舊沒回過神,正在另一座城門鎮守且聽到動靜的張苞卻帶著姜維趕來了,跑到面前發現他爹在發愣,果斷搶過絹帛跟姜維一起查看,結果沒看幾眼就忍不住爆粗道:“臥槽……”
絹帛展開足有一米長寬,密密麻麻寫的全是從關興戰報上謄抄來的,一個字都不帶改的。
看著絹帛上那一長串被俘名單,張苞和姜維同時傻眼,這才幾天不見,跟他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好兄弟竟然取得了如此輝煌的戰績?
兄弟都開路虎了自已還騎小電驢?
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張苞愣住了,張飛卻被他一嗓子吼醒了,伸手搶過絹帛的同時順便給了張苞一腳,而且正中腿腕踢的張苞當場跪地,膝蓋撞在青石板上鉆心的疼。
張苞卻不敢叫喚,手腳并用做賊似的爬向遠處準備離暴躁老爹遠點。
他清楚老爹的性格,看到別人家孩子比自家孩子優秀之后肯定少不了一頓揍,所以還是先跑為妙,這種時候一定要躲的遠遠的。
張飛被絹帛上的內容吸引沒功夫管他,連看好幾遍才回過神,想要說點什么表達一下震驚,抬眼發現張苞已悄悄磨蹭出上百米遠頓時無名火起,對著張苞的背影咆哮道:“躲什么躲,有什么好躲的,馬上給我滾回來。”
張苞:“……”
老爹的吼聲讓他有種跳下城墻一了百了的沖動。
掙扎許久終究沒舍得跳,轉身回到張飛身邊低眉順眼的說道:“爹爹……”
張飛看著這個臊眉耷眼的兒子哪哪都來氣,卻難得的沒有動手而是滿臉不解的問道:“你跟安國都是軍師的學生,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張苞聽的無名火起,捏著拳頭在心里暗自發誓,等見到關興說什么也得揍他一頓。
該死的關安國,咱倆可是光屁股長大的兄弟,結果你去江陵竟然不帶我,你把我當兄弟了嗎?
當日二叔敗走麥城的時候,你若帶我一起去江陵,我何至于天天受老爺子的鳥氣?
張飛繼續說道:“去整頓兵馬準備出發。”
張苞愕然問道:“去哪?”
張飛當場來火厲聲呵斥道:“還能去哪,自然是隨大王殺出東三郡,去跟安國會合了,快點的。”
張苞心中狂喜拉起姜維就走,等走遠了確定張飛聽不見了才咬牙切齒道:“終于要殺出東三郡了,終于要見到關安國了,這次不把他屎打出來我跟他姓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