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異屏住呼吸耐心等待,很快千余吳軍便沖進街道,朱異卻沒急著下令,而是等他們徹底進入街道即將通過之后才扯開嗓子吼道:“給我打。”
隨著朱異一聲令下,房頂上已經拉滿弓弦的親兵果斷松手,鋪天蓋地的箭雨向抓捕朱異的周承大軍殺去。
周承被打懵了,連忙吼道:“敵襲敵襲,反擊反擊……”
吳軍也有弓箭,聞立刻舉弓射向房頂,但他們是往高空射的,又失了先機哪是朱異的對手。
朱異邊指揮作戰邊大聲吼道:“我是裨將軍朱桓之子朱異,愿投靠我朱家的賞千金,我朱異以吳郡朱氏列祖列宗的名義起誓,說到做到絕不賴賬。”
換作其他人朱異這種時候許諾肯定沒用,但別忘了這群人都是濡須口守軍,他爹朱桓此前又跟隨周泰駐守過濡須口,也就是說這群士兵也曾是他爹朱桓的部下,有這層關系在,朱異的許諾就很有效果了。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便有士兵動心,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開始出工不出力了。
朱異親兵卻沒這個顧慮,等箭矢過后藏在屋內的親兵果斷殺出與周承率領的吳軍廝殺在了一起。
周承只帶了千余人,兵力上本就不占優勢,又中了埋伏失了先機,又被朱異的許諾動搖了軍心,哪里還是朱異的對手,交戰不過半刻鐘麾下便出現了降兵,周承見事不可為果斷殺穿街道就此逃離。
朱異則迅速打掃戰場清點人數,粗略一算從周承那邊投降過來的竟有三百多人,等于是非但沒虧還賺了三百多。
沒辦法,這就是他們吳郡朱氏身為四大家族之首的號召力。
朱桓不敢耽擱,簡單打掃一番戰場便帶著降兵抬著傷兵向北門殺去。
與此同時,費祎也趕到牢房接出了關押的原南郡司馬王宏。
王宏雖被關在牢中,但孫權并未對他動過刑,也沒在伙食上苛責過他,因此王宏的精神狀態不錯,只是還處在關羽奇襲建業,孫權被迫降吳的震撼中,渾渾噩噩的像丟了魂。
罪犯沒有人權,坐牢期間可沒人向他通報情況,因此他對目前的局勢一無所知,驟然從費祎口中聽到不震撼才怪。
出了牢房過了好幾條街,王宏才逐漸從震撼中回過神,不可思議的說道:“剛走麥城就反手襲了建業,關老將軍也太生猛了吧,還有少將軍,輕松殲滅陸遜五萬大軍,這也太神了,我不是在做夢吧,費將軍你再打我一巴掌,讓我確定不是做夢。”
費祎摟著他的肩膀笑道:“行了行了,我向你保證……”
說話間眼神余光瞥到一抹黑影,連忙收聲抬頭看去,然后心頭一沉手臂猛的僵硬。
只見自已前方的街道上站著十幾名陌生人,正握著兵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倆。
費祎下意識的就要后退原路返回,誰料剛轉過身,先前經過的拐角又竄出十幾道黑影堵住去路,他倆被包圍了。
費祎的心瞬間沉到谷底,在心里瘋狂大罵道:“該死的,哪個王八蛋跟老子玩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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