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烏傷城跟過年似的,城門口打的火熱,城內比城門口還熱鬧。
城西菜市口臨時搭起一座高臺,臺上除維護秩序的士兵外還站著縣令朱宏,朱宏身邊跪著一名二十六七,卻被五花大綁的青年,正是烏傷縣尉紀杰。
臺下則站滿了圍觀的百姓,將本就不寬的道路擠的水泄不通。
見人到的差不多了,朱宏上前對著百姓說道:“烏傷的鄉親父老,自本官上任以來,咱們烏傷便匪患成災屢繳不絕,本官原以為是朱某能力有限無法杜絕匪患,后來才知道并非盜匪難纏,而是家賊難防。”
“縣尉紀杰勾結土匪打家劫舍,為禍鄉民,人神共憤,所以本官決定公開監斬這個惡賊,還我烏傷一個朗朗乾坤。”
“縣令英明……”話剛說完臺下便迫不及待的鼓掌歡呼。
但不知為何,鼓掌的人只是一小撮,大部分百姓看向朱宏的眼神依舊滿是冷漠和不忿,甚至還有仇恨。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勾結土匪禍害百姓,他們這群受害者能不清楚嗎?
烏傷以前雖有匪患但也能接受,你朱宏上任之后,匪患迅速泛濫到百姓連門都不敢出的地步,這是誰造成的,真特么當我們瞎嗎?
現在匪患嚴重的快兜不住了,你將紀縣尉推出來當替死鬼了,什么玩意?
見臺下百姓反應平平,朱宏心中泛起一絲慍怒,忍不住暗罵道:“這群該死的賤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等處理完紀杰,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如此想著,朱宏看向被五花大綁,口中塞滿布條的紀杰呵斥道:“紀縣尉,你身為縣尉卻勾結土匪為禍鄉里,你對得起百姓的敬重,對得起主公的信任嗎?”
紀杰抬頭怒視著他,眼中露出刻骨的恨意。
朱宏卻視若無睹的繼續說道:“紀杰你罪惡滔天罪行累累,事已至此就算老夫能容你,國法也容不了你,你安心去吧,你的家人老夫會替你照顧的,行刑。”
旁邊的劊子手揚起屠刀就要揮下,一陣驚慌的喊聲突然傳入耳中。
“縣令不好了,漢軍打進城了。”
朱宏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驚呼道:“什么,這特么是烏傷,漢軍怎么可能打到這……”
后面的話沒再說下去,因為他看到漢軍了。
朱宏嚇的渾身哆嗦,聲嘶力竭的喊道:“行刑,快行刑,給我斬了紀杰這個惡賊。”
面對突如其來的漢軍,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投降,但投降之前必須殺掉紀杰,省的他在漢軍將領面前亂說話。
問題是出了這么大的變故,紀杰還會引頸受戮嗎?
沒等劊子手的屠刀揮下,紀杰便用盡全身力氣猛的站起,一肩肘將劊子手撞飛,快速沖刺跳下臺去。
朱宏見此急了,連忙吼道:“給我射死他。”
說完搶過弓箭準備親自射擊,誰料箭未搭好,一個讓他驚懼的聲音便突然傳入耳中。
“朱宏老賊,還記得余姚謝沖否?”
朱宏嚇的一個趔趄,弓箭軟綿綿的掉在地上卻顧不得撿,而是喃喃道:“這怎么可能?”
攻打烏傷的漢軍將領竟是謝沖,這下完了,想投降都沒機會了。
該死的謝沖,你個王八蛋竟然背叛主公投靠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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