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再次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摔落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抓住提欄桿的手,手指都在隱隱發白,手背上更是青筋暴露,整個人咬著后槽牙滿眼的恨意,拼命的抬頭看著江錦書和周時予的背影。
“江錦書,你這個蕩婦………”
“原來你早就跟督察司勾結在一起。”
不甘心啊,如何甘心,自己謀劃了這么多年,沈家這么多年在皇城的低副作小,為什么如今換得一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沈夫人滿眼擔憂的的去扶沈南星。
“星兒,星兒你怎么樣?”
可是沈南星卻已經毫無反應,沈夫人嚇得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只是暈了過去。
隨即看著江錦書的背影大聲喊道。
“江錦書,你別得意,你不過就是一個我兒子不要的破爛貨,這天底下就不可能有男人看得上你,就算當真有男人要你也不過就是為了你手里的嫁妝。”
可是回應她的是江錦書頭也不回的與督察司司使離去。
倒是張漫雪氣不過得回頭,氣沖沖的走到了沈夫人的面前。
“你當真以為這天底下的人都如同你沈家那般的齷蹉,我告訴你,只有天底下最沒有出息的男人,才會去打自己妻子嫁妝的主意,沈夫人你與同為女子,不想著教導自己的兒子當一個人,倒是與其同謀合污,為難起了女子,所以你落到今日這般下場,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張漫雪出生商家,卻看不慣你們這些骯臟的手段,你放心好了,從你們沈家這個爛泥潭里面出來以后,我的姐姐她一定會幸福美滿,有長公主撐腰,有永寧侯府當后盾,不論她嫁給誰,但凡有腦子一點的都不敢輕視怠慢。”
“再不濟,我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我的姐姐,我養的起。”
沈夫人被張漫雪一番話氣得渾身顫抖,臉色鐵青,卻無從反駁,心中的怨毒如同野火燎原,難以平息。
“張漫雪,你與江錦書狼狽為奸,你又是什么好東西?是,我是人家的確與江錦書有一些過節,可我沈家與你無怨無仇,你害了沈家滿門,手上沾滿了我沈家人的鮮血,你晚上睡得可安穩?你就不怕那些無辜枉死的冤魂來找你索命嗎?”
張漫雪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屑與堅定。
“沈夫人,你可真是顛倒黑白的高手。沈家今日的遭遇,皆因你們自己的貪婪與惡行所致,與我或錦書姐姐何干?我們不過是正義之舉,揭露了你們的真面目罷了。”
“至于冤魂索命,我張漫雪行得正坐得端,夜半敲門心不驚。倒是你們很快就要下去給那些被你們沈家害死的將士賠罪了。”
沈夫人被這番話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她還想反駁,卻發現自己已詞窮力竭。
只能滿眼恨意的看著張漫雪。
張漫雪見狀只感覺心里一陣暢快,欺負姐姐的人都不該有好下場。
“沈夫人放心,對于你們沈家這種作惡多端的人,就算當真變成厲鬼,我也不會害怕半分的。明日午時,我會陪著錦書姐姐親眼看著你們沈家下地獄。”
說完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沈夫人,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跟死人一般的沈南星,滿臉不不屑的離開。
一出督察司大牢,江錦書急忙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多謝司使大人。”
周時予看了一眼落空的手,摩擦了一下指腹。
“錦書現在要跟我這么客氣了嗎?”
江錦書聽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不知道為什么?跟周時予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有幾分尷尬。
周時予笑著開口。
“難得你會來一次我辦案的地方,我請你喝杯茶吧。”
“錦書,走這邊。”
江錦書聽了點了點頭。
“剛好口渴了,那就多謝司使大人了。”
督察司前院。
周時予抬手倒了一杯茶遞給江錦書。
“錦書,大仇得報,可開心了?”
江錦書笑著接過茶杯。
“明日看著沈家被斬首示眾,才算是報了仇。”
周時予聽了看了看她。
“錦書,你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江錦書聽了慢慢的喝了一口茶。
“住安離院吧,然后去陪陪外祖母,再陪陪姨母,打理好手里的生意,偶爾還可以去永寧侯府喝喝茶,日子也算是安穩的。”
周時予一邊聽著一邊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