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食客都驚呆了,頭這么鐵的嗎?別說他們,就連陳易也被這廝驚了一把,這種要求還是第一次見!還不等陳易做什么,天上立刻又降下一道白色閃電;那中年男人原本覺得第一道雷只是巧合,眾目睽睽之下想裝個逼挽回點面子,不成想竟然真的還有!頓時被嚇的哇哇大叫,抱頭鼠竄~可是他哪有雷電快呢,剛跨出半步,就又被擊中了;這一次,中年男人直接被劈的大小便失禁,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家是如何知道的呢?光看他身下緩緩流出的液體和散發出的惡臭就知道~不過,即使他都這樣了,也沒人上前去查看,或者去扶一把;這種隔空都能訛人的壞種,誰敢扶啊?劈死拉倒。于是原本在燒烤店內吃飯的食客,紛紛把桌子搬到了門口能看見中年人的地方;大家就這么一邊擼串兒一邊等著,想看看他還會不會爬起來~瑤瑤也拉著陳易把桌子移到了外面店的位置,小聲問道:“易哥,你說他不會被劈死了吧?咱們要不要打個120啊?”陳易一邊炫著小豆腐一邊肯定的回答:“放心,死不了的。”瑤瑤有些疑惑,怎么就這么肯定呢?雷電無情,又不是誰能控制的突然,瑤瑤心里咯噔一下;既然世界上真的有鬼,那肯定也有神吧,難道剛才的雷是神仙在操控的?瑤瑤此時心里的疑問,也是在場所有食客的疑問,包括店老板;這雷怎么就這么巧呢,而且還劈了他兩次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就在這時,陳易的話靈驗了;趴在地上的中年人手指頭先動了下,緊接著他慢慢睜開眼睛,茫然地望著周圍的人群;中年人顫抖著手臂,試圖支撐起身體,眾人見狀,一陣驚呼。“我…我這是在哪兒?”他的聲音虛弱得如同蚊蠅。“喲,醒啦?”有人喊道。中年人艱難地轉過頭,卻只看到一張張冷漠的面孔。“你…你們…”他試圖想起發生了什么,但頭痛欲裂。有個大叔調笑道:“怎么,這就失憶了?”“我…我好像被雷劈了…”他如夢初醒。“沒錯,你被劈了兩下喲,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啦!”有人笑嘻嘻說道。中年男人怔了好幾秒,臉色煞白;最后看了燒烤店一眼,然后踉踉蹌蹌頭也不回的走了。地府冥曹府內,陳易正在查看一封折子,也是賞善司魏判送來的;因為陳易吩咐過,關于即將輪回的烈士,務必尊重他們的意愿。所以一些超出判官能力范圍的,他們直接一股腦全送了過來~陳易快速瀏覽了這位烈士的一生,他還是真是命途多舛啊王成松,1913年他出生于蘇省的海安縣的一個農民家庭;因為附近是著名的產鹽區,所以老王家也因地制宜地做起了賣鹽的生意。但在那個動蕩的時期,任何人想要獨自安身立命的想法都是天真且不現實的;很快,在1948年,正在街上賣鹽的王成松便被國軍的部隊“抓了壯丁”。進了國軍的部隊以后,王成松無時無刻不想念家里的親人;他有一個19歲的妻子,還有一個剛剛滿兩歲的小女兒。當初離開家的時候,王成松剛好給妻子留下了兩塊大洋作生活費。妻子還覺得錢有些太多了;可是,誰知王成松這一去竟成了他與妻子的永別。當兵之后,王成松所在的部隊立刻就被調往了激戰正酣的戰場;結果這支部隊被解放軍打敗,王成松當了俘虜。本來就對國軍軍隊頗為不滿的王成松這次直接“棄暗投明”來到了解放軍這邊;本想著加入解放軍以后可以打回老家去,但是歷史并沒有給王成松留下這個機會。1949年10月底,就在新中國成立了半個多月以后,王成松所在的解放軍部隊就接到了任務;“立刻登陸金島,為下一步解放阿臺做準備”。加入了解放軍的王成松在思想上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他不再像過去那樣渾渾噩噩地活著,而是明白了自己為什么要打仗。于是,船一靠岸,他就和戰友們交替掩護沖向對面敵人的工事;眼看著敵人的碉堡吐出一條條的“火舌”,戰友們一排又一排地在自己身邊倒下。王成松抖了抖自己的沖鋒槍,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子彈了!此刻,他已經做好了壯烈犧牲的準備;可是,正當他準備敞開胸膛,慷慨赴死的時候,敵人的炮火居然停了。“都不要射擊了!對面的共軍沒有子彈了!給老子抓活的!”只見工事里探出幾個戴著鋼盔的腦袋,他們是島上的國軍守軍;而此刻,王成松他們孤立無援又缺少彈藥,被俘成了他們唯一的命運。被俘以后的王成松因為作戰經驗豐富,被國軍當局認為還有“利用價值”,隨后進入了國軍的第十八軍服役;為了防止王成松逃跑,同時也為了表示羞辱,國軍當局專門在王成松的身上刺上了羞辱性的圖案以示區別。王成松回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來簡直就和做夢一樣他先是被國軍抓了壯丁,然后又當了解放軍;最后被國軍二次俘虜又回到了國軍這一邊,每次想到這里他都頭痛欲裂。在部隊里,王成松曾經多次試圖用剃須刀等多種工具自殺,但是結果都未能如愿;1951年夏天,王成松被軍醫診斷為“精神不正常人員”。上級認為他已經不適合再在軍隊里服役了。于是便給他辦理了退伍手續;從這一刻開始,王成松的生活已經和普通的阿臺老百姓沒什么區別了。為了入鄉隨俗,他不得不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更貼近閩南人族群的“汪呈松”;與許多阿臺退伍老兵自動留在“眷村”不同,汪呈松在心理上并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國軍士兵。而且,他還被認為不適合與大家共同居住;所以,退伍以后的汪呈松來到了阿臺蘭縣的一個小村子,白天他靠著在附近農場打雜換點生活費,晚上便回到空無一人的小屋里。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