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軍參戰人數之多、犧牲之慘烈居全國之首;占全國抗倭軍隊總數的五分之一為國捐軀,居全國之冠。據統計,抗戰8年,蜀省出兵總計約340萬人;但最后活著回來的,只有13萬人正面戰場抗倭軍隊每5個、6個人中就有一個川人,平均每17個川人就有一人上前線。八年抗戰,川軍將士北出劍門,東越巫峽,轉戰7萬里,足跡遍及大江南北13個省會;參加了華國戰場抗擊倭軍的28個大型會戰,戰役守衛了全國前線戰場15的國土。而現在,是時候讓他們魂歸故里了!回宜城路上,林懷遠怕陳易年紀小,很多事情不知道,專門給他講述了一遍川軍過往。民國初期,川軍一些部隊之中,老婆比軍官多;軍官比士兵多,士兵比槍桿多。有的軍官乘滑竿或者坐黃包車,還有一些蓄養家禽的士兵;有的荷著鳥籠,抱著猴子,還有的用繩子牽著狗。他們沿著馬路,通過郊區,成群結隊,毫無秩序;有的穿著軍裝,戴著軍帽,其余的服裝則隨心所欲,任意穿戴。但每個人都帶著舊式雨傘、茶壺、電筒、毛巾、蔬菜和備用草鞋;這些東西或掛在肩膀上,或者用繩子拴在身上。許多扛槍的人,都把用布包裹著的私人財物吊在槍桿上;像這種吹吹打打的喜劇般的隊伍,估計只有在傳奇故事中才有了。而這就是川軍的真實寫照!連外國人都知道,蜀省軍隊素質之差,國內外有名,同其他優秀的部隊相比,相差甚遠!1935年8月,校長在峨眉訓練團講話:“我從蓉城乘車到峨嵋,在途中遇到某些軍官坐滑竿從我車旁經過。”“仰臥倨傲,毫無軍人之儀態,形象甚為難看,可見毫無教育!抗戰初期,鄧希侯奉命率第22集團軍不遠千里前往第二戰區參加晉省保衛戰時;駐防晉省的閻西山拒絕川軍入晉,指斥川軍:“武器不好,作戰不力,是不會打仗的叫花子部隊!”臺兒莊大戰之前,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棕仁認為:“川軍習氣較壞,官長均視物質享受為當然。”“不能與士卒共甘苦,各將領間因為省內長期互戰的結果,彼此均積不相能!”這就是軍閥混戰時期,川軍給人的印象。這一時期川軍被稱為爛部隊也是有原因的民國時期,川軍作為地方武裝,為爭地盤,加入到軍閥混戰;因為蜀省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所以好多的軍閥在這兒打來打去。仗是天天打,也看不出什么戰斗力;有人分析說,這主要是因為蜀省人講義氣重感情,打仗的時候,不傷害自己人。軍閥混戰的時候,他們雖然在不同的派系,但是互相之間還有著親情關系;說不定在戰場上打著打著就能碰到自己的親戚了,所以,老鄉之間也都是睜著一只眼閉著一只眼,不愿意傷害對方。劉湘和劉文輝爭奪蜀省地盤,這兩個人是叔侄關系;這兩個人打仗歸打仗,逢年過節,劉湘還得帶著禮物去給他叔叔拜年。大家在屋里面打麻將賭牌,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么事一樣~長官們如此其樂融融,下層官兵也是這樣;他們經常早上打完仗,到了晚上,兩軍的士兵就聚在一起吃火鍋,辣的是滿臉通紅,然后對著天放幾聲空槍。但是到了抗倭時期,涉及到了家國天下,川軍的思想就不一樣了!就在柒柒事變爆發后的第二天,即1937年7月8日;蜀省軍閥劉湘便以蜀省省主席的身份通電全國,呼吁大家放下成見,進行全國總動員,一致抗倭。隨后,在劉湘的召集主持下,川軍各路將領集體開會,商議抗戰事宜;而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一致同意摒棄前嫌,出川抗倭。北川縣農民王者成,贈給兒子王建堂的竟是一面死字旗:白布旗正中寫了個大大的“死”字,旗上寫道:“國難當頭,倭寇猙獰。國家興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過年齡。幸吾有子,自覺請纓。”“賜旗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由于是雜牌軍,番號錯亂,川軍得不到國民政府應給的待遇;政府調配的軍費補給,往往和實際所需差距很大。川軍出川時,各界普遍認為這是當時國內“最糟的軍隊”;裝備不足,缺乏彈藥、給養和醫療設備。冬天在晉省打仗時,士兵腳上穿的還是草鞋;川軍是各地方軍中武器裝備最差的,而第22集團軍又是川軍中武器裝備最差的。整個集團軍沒有一門山炮、野炮,口徑最大的武器是迫擊炮,而且數量和炮彈都很有限;每個作戰師輕重機槍一共只有幾十挺,有的連隊一挺機槍都沒有,而且機槍中很多還是仿造的,連發都不好用。但是,川軍的將士們并沒有因此而消極,他們自籌軍餉,自帶軍資;僅用一個月的時間便整軍完畢,只等上面命令下來,便可出川抗戰。這支當時中國“最糟的軍隊”,裝備嚴重不足;這些硬實力的差距,注定了他們無法打出漂亮的戰果,他們只能用命去拼!臺兒莊戰役中,第二十二集團軍122師師長王銘章奉命苦守滕縣;倭軍主力磯谷師團以重炮飛機猛攻!彈盡糧絕,王銘章在縣城中心指揮殘部頑強抵抗,腹部中彈踉蹌倒地。部下扶他,王銘章叫道:“不要管我,老子死在這里痛快!”倭軍怪叫沖來要抓“大俘虜”。周身血糊糊的王銘章,掙扎著高呼:“殺敵,抗戰到底啊!”他用槍口對準自己腦門,“砰”一聲槍響…受重傷的300多川軍官兵,不愿被俘受辱,他們大叫:“倭寇必亡!”這些戰衣破裂、傷痕累累的華國軍人,以手榴彈爆炸,消失在煙霧中…喜歡那些年,我在下面兼職的日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