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這些嘴里一直喊冤的陰魂,都是眉頭緊皺,什么情況這是;陳易還坐在車里,姜心則是下車去查看情況了。“你們在說什么?什么冤枉?”那些嘴里嘟嘟囔囔的陰魂發現有人能看到他們聽到他們,一個個激動的不行;瞬間就圍了上來,但又因為姜心身上自帶的紅光讓他們不敢離的太近,所以形成了一個圓圈。“你能看見我們?我死的冤枉啊,真的冤枉啊!”“我根本沒死,就被福利院拖到這里,我是被活活燒死啊!”“還有我還有我,我也沒死,是被凍到冰柜里凍死的!”陳易雖然坐在車里,但對外面的聲音也是聽得一清二楚,頓時就坐不住了!“什么,活活凍死燒死?!”陳易趕緊下了車,快步走到他們面前,只聽那些陰魂接著說道:“我們都是住在福利院的孤寡老人,那些護工平時對我們不是打就是罵。”“是啊,他們心情不好的時候,還不給飯吃呢。”“還有啊,要是身體沒毛病的還好,但凡有點毛病昏迷過去的,直接就會被當成死人拖到這里燒了!”聽到這些話,姜心和姜靈對視一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福利機構嗎?這簡直是草菅人命!明明應該是照顧弱勢群體、給予溫暖和關愛的地方,卻變成了地獄一般的存在!光天化日之下,這種福利機構竟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對待生命;就在他們準備進一步詢問詳細情況時,遠處駛來了一輛黑色車,上面有福利院的標志。他們直接將車停在殯儀館門口,然后熟練的從里面抬出了一具尸體?很快,殯儀館內也出來兩個專業工作人員,準備接收。就在雙方交接的時候,一名專業工作人員這邊似乎發現了不同尋常的事;他將手放在‘尸體’頸動脈處幾秒,然后閃電般撤回了手,驚呼道:“不對啊你們這,人還是活的!”而護工這邊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都沒說話,自顧自的就要把裹尸袋拉鏈拉上;殯儀館工作人員大喊:“別拉上拉鏈啊,人是活的!”親眼見證這一切的三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都不用求證了,證據都要甩他們臉上了!姜心這邊已經收起了手機,將剛才錄下的一切發給了自家科長;而收到錄像的陳易也沒耽誤,直接轉發給了林副局長,該和什么部門溝通,就讓他去忙活吧!兩分鐘后,收到林副局長回復:“陳易,這件事很快就會有個結果,你放心。”領導的話陳易當然是信的,但眼前要緊的是,趕緊把這些枉死的人渡走。交接失敗被拒收的福利院護工們,沒過一會兒又灰溜溜的把車開了回去;見兩撥人各自消失后,姜心姜靈終于忍不住開始罵罵咧咧。“福利院里都沒有專業的醫生嗎,都不用確認好人的死活就敢往這送!”“看他們這熟練程度,肯定不是第一次干了!”“真是幫畜生,根本沒有把這些老人當人看!巴不得他們趕緊死了,這和謀殺有什么區別!”“他們家里沒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嗎,他們自己也有變老的那天!”她們倆在這邊罵街的同時,陳易已經拿出了陸判大人給的令牌,開啟了一扇大大的生門;“你們愿意都去地府的都去先去地府吧,如果有想托夢和一些小心愿的,也都可以告訴我。”“這件事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害死你們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這附近聚集的陰魂都陸陸續續飄了過來,路過陳易面前的時候,都朝他深深鞠了個躬;大部分陰魂都是徑直飄進了生門,偶爾有些陰魂會對陳易說道:“年輕人,我這一生無兒無女,父母兄弟也早就不在了。”“就是想托夢啊,也不知道托給誰了,謝謝你,還能為我們這樣的人發聲。”陳易有一瞬間的恍惚,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我們現在不為弱勢群體發聲,那當我們自己變成弱勢的那一天,誰又會來為我們發聲?現在很多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在娛樂八卦上,每天滿腦子都是吃瓜和情情愛愛的破事;對于社會大事和身邊的不公事不平事視而不見,跟眼瞎了耳聾了一樣!如果人人都這樣,當有一天種種不公落到自己身上時,也別指望別人能幫你一把了。等所有陰魂進入生門,周圍環境恢復一片正常后,陳易三人也準備啟程回去了;回單位路上,陳易收到林副局長信息;“市民政局已會同相關部門迅速成立聯合調查組進駐該福利院,在查清事實后將對相關責任人作出嚴肅處理,并向社會及時公布。”陳易也把這消息告訴了姜心兩姐妹,聽完之后她們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些;但還是氣鼓鼓的說道:“希望這次是真的嚴查,別再是面子工程了!”這個縣離市里有點距離,等開到也差不多該下班了;于是陳易就躺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想著晚上要做的事。兩個小時后,車停穩了,耳邊傳來姜心的聲音;“科長,到啦!”睜開眼看了眼時間,四點半,還可以去辦公室坐會兒;陳易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才喝了杯水,小柯就拿著份行動報告過來了。“科長,這是我們這兩天的行動報告,請查閱~”小柯和陳易是同齡人,剛認識的天天笑嘻嘻的,這一下正經起來還真有點不習慣;陳易收下那份報告后說道:“我知道了,會看的。”辦公室里,兩姐妹現在也在撰寫三組的行動報告;陳易閑著也是閑著,于是就翻開一組的行動報告看了起來。一開始還挺正常的,就是幾樁普通的鬧鬼事件,但看到后面,陳易有些懵了;明明寫的都是漢字,怎么組合起來讓人有點不認識了。某兒童慈善機構負責人,脅迫患兒媽媽陪睡才撥款,導致患兒因得不到及時救助死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