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
清脆悅耳至極。
秦音氣鼓鼓地瞪向姍姍來遲的謝玉:“謝狗,你他媽再來晚一點,黃花菜都涼了。”
謝玉在外可是清貴大少高冷人設拉滿,偏生此刻對上秦音,只是一臉委屈地撓撓腦袋:
“音丫頭,你要體諒體諒我啊。”
“別人來直接就來了,而我不一樣,我都已經死了的呀,還得被你一聲呼喚從土里把自己刨出來給你證明清白,棺材板都壓不住我呢,瞧我多夠意思啊。”
謝玉假死,對外瞞得死死的。
此刻他一身清寒華國風打扮,一張臉是迷惑人的乖巧,加上研制又帥得出眾,還弓著腰一臉討好,任誰都會忍不住心軟的。
秦音繼續氣鼓鼓。
但正事必然要推進,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不分場合的人,敘舊點到為止。
她輕瞥謝玉一眼,后者笑臉一收,轉而看向帶著好多幅鐫刻著他名字的巖彩名畫前。
他才是最原始的創作者,比起那些不知從哪兒調來的所謂巖彩大師,礦物專家。
他遠比他們更了解自己的畫。
只見他大步走到一幅所屬李刻隊伍的一排巖彩作品前,看向那些所謂的巖彩專家,臉色難看地指出破綻:
“這幅巖彩你們保證是真跡?”
“這樣的殘次品居然也配與我的真跡放在一起,還以次充好沒人覺得有錯?”
謝玉指出的畫,恰好就是李刻帶來的畫幅之一。
短短幾句質疑,便讓剛剛李刻信誓旦旦說自己是謝玉的忠實粉絲這話懸在了半空,不上不下地尷尬著。
李刻表情又難看了幾分。
他是一個商人,說自己愛畫懂畫本就是附庸風雅的話。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