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聽到秦豹的話,先是驚訝,旋即又有些擔心。
筑京觀雖好,能彰顯涼國的威風,也和匈奴人不死不休,徹底得罪了匈奴人。
這是相當危險的。
馬良擔心道:“大人,我們在永興城筑京觀,匈奴人震動。萬一再度募集大軍,大規模南下呢?”
秦豹搖頭道:“匈奴人是會氣憤,可是憤怒和利益,匈奴人會選擇利益。”
“烏都在永興城葬送三萬精銳,遭到了巨大的損失,他要提防著其他部落,不可能出兵的。”
“或許,烏都會蠱惑其他的部落出兵,但各部落的人不是傻子,不會同意的。”
“總之,利益為先。”
“涼國的勢力弱,是好欺負的軟柿子,他們會南下的。可是涼國兵強馬壯,他們不會南下,只會咽下憤怒。”
“至于說筑京觀,會得罪匈奴人,更不必在意。”
“我們此戰殺了匈奴的右賢王寧古真,殺了這么多匈奴人,實際上已經徹底得罪了。”
“沒什么好怕的。”
秦豹眼神銳利,擲地有聲道:“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犯我涼國者,雖遠必誅。”
“犯我涼國者,雖遠必誅!”
馬良呢喃一聲,眸子愈發的明亮了起來。
這話,霸氣!
張安世和韓炬聞,也是大受震動,他們覺得這才是涼國該有的氣魄和膽子。
泱泱大涼,何懼匈奴?
連匈奴都怕了,談什么其他的大志向呢?
秦豹又問道:“三萬匈奴人進入永興城,收繳的戰馬有多少?”
馬良繼續道:“戰事廝殺慘烈,戰馬損失也很大,死了一萬六千八百余匹戰馬,其他一萬三千匹戰馬都已經收回。只不過,活下來的一萬三千余匹戰馬,其中四千多匹戰馬受傷,只有九千余匹戰馬完好無損。”
秦豹直接道:“受傷的戰馬,全部留在永興城治療。完好無損的戰馬,全部送回咸陽,和俘虜一起進獻。”
馬良道:“謹遵大人吩咐。”
秦豹最后道:“我們的傷亡怎么樣?”
馬良臉上多了一絲黯然,回答道:“回稟大人,此戰雖然借助埋伏,仰仗弓箭射擊。可是匈奴人兇殘,我們士兵的傷亡也多達五千余人。沒有城池的優勢,沒有事先埋伏,在荒郊野外和匈奴人作戰,我們未必能取勝。”
秦豹沉聲道:“馬良,你也太小看涼國的精銳了。”
“這一戰,涼國真正的精銳,根本就沒有北上參戰,只是駐守在永興城的軍隊。”
“鎮北將軍李彥沉溺享樂,麾下的軍隊戰斗力不足。尤其這些年沒有什么大戰,成平日久的永興城軍隊,打不贏涼國西面的駐守精銳。”
“不要用永興城的軍隊戰斗力,衡量整個涼國的軍隊戰斗力。”
“這不合適也不全面。”
“最重要的一點,一支軍隊的戰斗力,取決于一個主將的魅力和能力。可是永興城的駐軍,就仿佛沒有主將一樣,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洋洋灑灑一番話,秦豹正色道:“我們涼國的實力,絕對是遠超匈奴人的。這一點,你絲毫不用擔心。”
馬良略作思考,也是贊同道:“大人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