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聲音明朗,笑容燦爛,扯開封塵,渾濁的液體從酒壇中傾瀉而出,如大江滾滾,讓她生出一抹“雄壯”感。
“來,試試。”
舒禾回神,看著那一杯帶著幾分渾濁的液體,她眉頭微皺。
剛剛她是怎么了?
“謝謝。”
少年點頭,見她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他便知道,這酒,沒讓她失望。
“客官,您自便哈,有需要再叫我。”
舒禾點頭,隨后又喝了一杯。
這酒確實不錯,看著渾濁,但酒香彌漫,入口淳厚又絲滑,入體后,感覺血液都要被燒起來了。
這大冬天的喝上這么一杯,還真是能救命呢!
“皎皎涼月,皚皚白雪,攀不上冰山一座。浮生須臾,人生千般,敵不過烈酒一壺。”
舒禾苦笑一聲,隨即喊道,“老板,你這酒可以啊!”
舒禾喝得有些停不下來了,那碗里的液體,像是有個人映在上面,明明生得那樣好看,但卻十分的令人討厭!
一壇見底,她意識卻還是十分清醒。
“不是說忘憂愁嗎?你這一小壇子我都喝光了,怎么一點憂愁都沒忘掉?”
此時,一老翁走來一看,臉色都變了,“天哪,客官,這,這酒你哪來的?”
這可是他私藏的酒,這些日子,也就被一個鼻子尖的小哥聞出來,纏了他半天,自己才分了他一點。
這酒他不是藏起來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
“哎喲喂,姑娘,這酒后勁兒可大,不能多飲啊!”
老者只看她將最后一滴也喝光了,既肉疼,又心疼。
肉疼他這存了好些年的酒就這么被嚯嚯了;
又心疼她一個姑娘,大晚上這么不要命地喝酒,應該是遇上了什么傷心事了吧?
“嘿嘿,不大不大,沒啥感覺!”舒禾抬頭,憨笑一聲,“就是喝多了,有點眼花。你不是個少年郎嗎?怎么變成老伯伯了?”
“哪里來的少年?姑娘,您喝多了吧?”
舒禾皺著眉,“我喝多了?不可能!我先前可沒喝酒,明明就是個少年!”
老人只覺得她是喝多了,輕嘆一聲,只能認栽。
“姑娘,老朽要閉店了,您,您還能自己回去嗎?”
舒禾看了看外面的天,還在下雪,不過確實很晚了。
她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店家,謝謝你的酒了,很不錯!”
說完,她晃悠悠地起身,出了門。
老者擔憂地看著她,不過最后還是關上了大門。
世人諸多煩擾,他一介凡夫俗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哎!”
一聲嘆息后,一道玄色身影出現在漫天大雪中。
他的前方,是一位左搖右擺的青衣女子。發間銀飾,叮鈴作響,為寂靜的雪夜,添了幾分靈動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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