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

她淡淡出聲，在皇帝面前，對明貴妃下藥并準備侍衛一事，都十分坦誠地認下了，甚是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

啟文帝氣怒交加，更多的則是不懂她為什么這么做。

這些年，難道他虧待她了？她何至于做出這種齷齪的事來？

“德妃，朕自認為待你不薄！你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

“老四犯下那樣的大錯，朕都只是幽禁他，沒殺他，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你是三妃之首啊！除了皇后和貴妃，你已經站在后宮的頂端了，為什么還要把這后宮攪得烏煙瘴氣？！”

“皇上！”德妃目光直視著他，眼神沒有半點退縮和懼怕，她像看著一個仇人一樣看著他。

“您也說了，‘除了皇后和貴妃’！”

“還有人站在臣妾的頭頂，那臣妾站的位置，還是頂端嗎？”

啟文帝深邃的眼睛里，說不清是悲涼還是憤怒，又或者是失望。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想登上那后宮第一人之位？

她憑什么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

貪心不足，欲壑難填！這還是他印象里的那個賢淑的德妃嗎？

“姐姐這話說的，莫不是你還想做皇后？”

明貴妃自從得知是德妃做下這等惡毒的計謀害她，便對德妃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她臉上露出不明深意的笑，聲音略帶諷刺，“可是姐姐，你就沒想過，這國母之位，又豈是一個心思陰毒，蛇蝎心腸的女人能坐的？”

如今，機緣巧合，讓她毒計落空，還把自己搭了進來，這還真是“老天有眼”！

德妃聽著這話，不氣反笑，“姜玉嬈，你以為你比我好多少啊？”

她坐不了那個位置，她姜玉嬈就能坐？

何況，她也不稀罕什么皇后之位！

再過幾個時辰，她就可以直接跳過“皇后”，成為全天啟最最尊貴的女人：皇太后！

到時候，她會讓眼前這個諷刺她的女人，重新體驗一下，被人當眾羞辱的是什么滋味！

姜玉嬈看著她，不明白她毫不懼怕的底氣從哪里來？

“皇上，玉嬈這些日子一直安分守己，在宮中也不曾得罪過德妃姐姐，她卻對臣妾施以如此惡毒的計謀！皇上若不從重發落，這讓臣妾以后還如何見人？”

大帳內，除了舒禾南起，和禁軍統領及溫吏之外，一些無關人等都已經被清空了。在這件事中，除了明貴妃，幾乎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各有各的算計，各有各的謀劃，此次事件，更是將女人之間的磁性競爭，展現得淋漓盡致。

啟文帝也沒想到，這女人惡起來，這手段比他這個帝王，要臟多了。

“來人！”

皇帝一聲令下，劉欽立即擬旨。

“德妃行為有失，德容有虧，犯下宮闈大忌，有失妃位之儀范，從即日起，廢除其妃位，打入冷宮，沒有朕的命令，不準其離開冷宮半步！任何人不得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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