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吟離得近,瞧見殷溪的手上都帶了血,顯然是折騰的不清。
正要拜堂呢,就聽見人喊叫:“二爺呢,二爺怎么不在,這吉時都要到了,公爹怎么能不在。”
又有人喊著:“二爺方才喝多了,去吐去了,再等等。”
眾人又是埋怨又是笑鬧,忙成了一團。
殷溪站在那里,臉色越來越難看,方才在后院學規矩,又是跪又是站的,她這一日被折騰的精疲力竭,耐心已經所剩不多了。
柴子安陪著她站了會兒,就有丫頭搬來了椅子讓他坐著等,他也不顧殷溪辛苦,自顧自坐了。
周晚吟看著殷溪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轉頭沖自己旁邊的盧氏笑道:“讓賓客們這么空等著也無聊,我這里有份賀禮,正好讓大伙兒看看。”
盧氏忙了一天,一下沒看住,柴二爺就出了岔子,賓客們暗暗埋怨,她心里也不好受。
聽周晚吟這樣說,便道:“你是什么賀禮?可別彈琴了,熱熱鬧鬧的,聽人彈琴,哪兒有心思。”
周晚吟沖眾人笑道:“府里照看我這么多年,如今表哥大喜,我特意備下了大禮,這會兒正好拿出來。”
柴子安直覺不大妙,并不是很想她這個時候拿出來。
周晚吟卻輕輕拍了怕手,正等得煩悶的眾人就見三個身穿粉色羅群的姑娘輕輕巧巧的走了進來。
有抱琵琶的,有拿豎蕭的,還有一個拿著團扇。
三個姑娘沖著柴子安柔柔的福了福身,美目流轉間皆是溫柔情義。雖然輕紗蒙面,看不清面容,卻能瞧得出來,都是絕色的美人。
盧氏臉色尷尬:“晚吟妹妹,你這……太不像話了,你這小嫂子還沒拜堂呢,你就給你表歌送姬妾侍婢,這讓殷家怎么想啊……”
她說著同情的看了一眼殷溪。
都要笑死了好嘛!這小表妹看來果真是恨極了殷溪,賀喜的大禮竟然是三個柔弱無骨的美人。
這不是誠心給新娘子添堵的么。
柴子安心頭那種不詳的預感散了過去,他心里頭好笑,又有點得意。
表妹同柴家鬧的這樣難看,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自己娶了別的女人。
她折騰了半天,也就是為了今日在大喜的日子,給殷溪添堵,羞辱殷溪。
眼珠子在三個美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礙于殷溪在當面,只能溫聲笑了笑:“妹妹真是太淘氣了,哪有哥哥成婚當日送姬妾的,你的這份大禮,我現在不能收。”
“是啊!縣主,你的這幾個美人,好歹等你哥哥拜了堂你再送啊!”有人忍不住笑著打趣。
“一下子來四個,這福氣可消受不起。”
“嗨!怕什么,先收著放房里唄。”
……
周晚吟牙都疼了,果然是物以類聚,柴家的這幫賓客都是什么鬼東西,想到那里去了!
她正要說話,殷溪大步到了她跟前,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狠狠扣住:“周姑娘,我不想與你為敵,你最好把你的這幾個美人帶走,別逼我現在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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