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什么看?”“沒見過縣領導嗎?”“一群老梆子,退休了就滾回家等死。”“占著縣里財政,還得養你們,真是沒臉沒皮。”見圍過來的老頭越來越多,遲遲不見林峰出來迎接他。陳山顯得有些暴躁,指著一群老干部就開始罵了起來。“放肆,這新來的縣長真不是個東西。”“真以為我們退休了,就治不了你?”“老伙計們,都發動下余溫,把這小王八蛋給弄下去。”陳山的幾句話,可謂是將所有老頭都給整怒了。副局長老李氣的牙齒都在打哆嗦,朝眾多老頭提議著。“好,我這就給我兒子打電話,他是市財政局副局長。”“我門生是市交通局主任。”“我老領導的女婿是市委辦公室主任。”一群老頭,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機,嚷嚷著自己能找到的關系。這些老頭誰沒有年輕過?誰沒有當權過?但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陳山這么囂張的地步。“切,局長廢物,下面一群老梆子也是些沒用的東西。”“我叫陳山,我爸是省組織部長陳雷霆。”“想把我弄下去,記得找點硬關系。”“市里的垃圾,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陳山的話,跟一枚炸彈一樣,丟進人群中。包括副局長老李在內,皆是目瞪口呆,掛斷了手中的電話。其他老頭,也傻了眼,他們當眾最厲害的人。也不過是副廳級退下來的,哪來那么大的能量。把關系衍生到省里?還是省里含權量不低的組織部?更是組織部長的兒子?“老王,剛才的棋沒下完,接著下…”“我還沒睡好,我在午休一會…”“我要去接孫女放學了…”這些老頭瞬間找了個借口,鳥獸作散。他們雖然老,但還不傻。知道省組織部長兒子惹不起。“哈哈,一群廢物。”見圍著的人,被嚇跑,陳山這才得意的大笑一聲。這才是當縣長該有的威懾力。副局長老李,也是滿臉凝重的上樓,想要請林峰下來。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林峰三人走下臺階。“局長,這…”老李一臉為難的表情。“沒事,我都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林峰輕笑一聲,并沒有太當回事,跟在柳青紅的后面走了出去。那豐滿翹起來的屁股,一扭一扭得,是真誘人啊。林峰看的不覺有些著迷。“再亂看,我挖了你的眼睛。”旁邊的小蕓充滿惡意的威脅著,林峰這才收回目光。然后看向了小蕓高傲挺拔的胸脯。“陳縣長,你可真是勇奪三軍呢。”“大中午跑到老干部局,恐嚇老頭來了?”“知道的你是縣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守難景陵的哮天犬呢。”柳青紅可謂是一點臉面沒給留,直接出諷刺了。陳山也有點傻眼,縣委書記怎么會在這里?難不成她跟自己想一塊去了?都想整死林峰?可看上去又不想啊。那個林峰站在后面,正跟那個秘書眉來眼去呢。“柳,柳書記,我,我不知道你也在這。”畢竟是個二把手,面對柳青紅還是沒有太強的底氣。“不論我在不在這,請陳山同志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人民的縣長,是人民的父母官。”“不是山大王,更不是土匪。”“不要仗著自己的家庭,給我們平陽縣抹黑!”“丟人現眼的玩意…”柳青紅訓斥起來,是真不客氣,把陳山說的面紅耳赤。直接跨過去就走,看都不待看他一眼。“陳山同志,老干部局的衛生,書記剛才檢查過了。”“很達標,就不用你費心了。”“你要是還想看看別的,那就自便。”“我還有點事要出去,就不招待了。”路過陳山時,林峰學著柳青紅的口吻,教育似的說了幾句。完全沒把這個省組織部長兒子,當一回事。這給那些偷看這邊的老頭,全看呆了。“原來我們這個局長這么吊?”“誰說不是呢,你們是不知道,咋們局長現在是平陽官場本地派的老大。”“就是,不見新書記上任第一天,都要拜訪咋們局長嗎?”“你看那個傻缺縣長,不想著拉攏咋們局長,還在那蹦跶。”“真不知道咋當的縣長。”“咋當的?日,他媽的人牛逼唄…”“噗嗤,哈哈哈…”屋里瞬間爆發出,一陣大笑聲,聽在外面的陳山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與屈辱。“謝治國,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要報仇,我要弄死他,我要讓他在平陽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到林峰與縣委書記離開,緊接著房間里傳來對他的嘲笑聲。陳山感覺整個人都要爆炸,從來沒有被人如此侮辱過。“陳縣長,辦法還真有,不過需要你出力。”謝治國見時機成熟,立馬神色凝重,語氣堅定的說道。“什么辦法?”陳山急不可耐的詢問著,他是一刻都忍不了林峰了。“經濟開發區黨委主任,要抓在我們手中。”“平陽縣今后發展方針,省里已經給定了基調,那就是經濟。”“所以馬上要成立的開發區至關重要。”“只要我能成為開發區主任,我有的是辦法,幫縣長把林峰種在縣政府的釘子。”“一根根全部拔掉…”說這話的時候,謝治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自從毛建群死后,自己畏畏縮縮,茍活至今。終于扛過林峰與馬邦國的昏暗時代,現在到了陳山與柳青紅的時代。謝治國認為自己翻身的機會來了。他承認自己斗不過林峰,但林峰在平陽縣也待不了多久。省黨校馬上開學,等林峰培訓回來,這種重點干部。市委定然會加倍重用。沒了林峰的平陽縣,謝治國有膽子去爭一爭這個人上人。“好,那我就扶你上主任。”陳山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兩人氣沖沖的又趕回了縣政府。開始了處處受牽制的工作。臨近下班的時候,陳山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喂,誰啊?”陳山語氣有些跋扈的詢問著。“小山子,當了縣長牛大發了哈,連聲音都囂張了不少。”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戲謔的聲音。陳山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瞬間滿臉喜悅,急著詢問道:“慶哥,你多會回來啊?”“我快被林峰這個狗東西欺負死了。”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呵呵,別急,再堅持一下,我很快就好了。”“到時候,我給陳縣長做秘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