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震和王蘭還沒有說什么,他的兩個兒子就坐不住了。
畢竟,遇到關乎錢的事情,誰都不能冷靜。
姜震和王蘭,被兩個兒子硬生生的拉走了。
姜國的小兒子看到這一幕,不滿的說道:“果然患難見真情,一提錢就翻臉不認人,還是親戚呢,就是來看我們笑話的。”
“沒錯,就算他們真的拿出這十塊錢,我們也不會讓他拿的,你們看他們一家嚇的,真是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連個玩笑也開不起。”
每個父母都偏心小兒子,姜老太也不例外。
看著自家孫子,因為二十塊錢,爭執不下,她出聲說道:“好了,都別說了,因為二十塊錢,在這里說來說去,也不怕別人看了丟人,這二十塊錢我出,但是……”
她話鋒一轉,看向了姜唯麗。
姜唯麗的心一緊,這老不死的東西,看著她干什么?
難不成,這二十塊錢,想讓她出?
天老爺的,她現在別說二十塊錢了,兩塊錢也沒有啊。
“奶奶,我,我沒有錢……”
“現在沒有錢沒事,這事情本就是因為你這個賠錢貨起來的,這二十塊錢,理應由你來出”。
“我現在幫你拿出來,等你結了婚,想辦法,把這二十塊錢,從周國強家給我摳回來,你要和我們娘家近,娘家就是你的天就是你的地,就是你的后盾,你明白嗎?”
“奶奶說的不錯,這錢就該你出,我們和大伯一家過來給你出氣幫忙,就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你再讓我們拿這二十塊錢,到哪里都說不過去。”
姜國也點頭說道:“你奶奶和你哥說的不假,你這事情,要是擱在別人家,別人家都不認你這個女兒,把你攆出去了”。
“哪有像我們這樣的,又是幫你出氣,又是讓那男人對你負責。”
“這錢,你奶奶先拿出來,等你和周國強結完婚以后,馬上還回來,畢竟,周國強家就他一個兒子,他自己也有工資,小小的二十塊錢,對于他們來說,輕而易舉的事情。”
姜唯麗聽到這話,差一點笑出聲。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聽聽,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就是不想拿這二十塊錢嗎?
見算計不到姜震的身上,開始算計她了。
真是太好笑了。
最讓她感覺可笑的是,他們說,他們這樣做,是為了她。
她讓他們這樣做了嗎?
她求他們這樣做了嗎?
如果他們不這樣做,不鬧大,宋川河根本不知道她和周國強的事情。
姜老太見姜唯麗發呆,不回應,瞬間惱怒到了極點。
“姜唯麗,說話啊,你給我說話啊,別一聲不吭當做聽不見。”
“奶奶,她可能是不愿意吧?畢竟,女人就是賠錢貨,結了婚,就和自己的夫家走的近了。我想我的好妹妹,也不例外吧。”
姜老太一聽這話,瞬間惱了。
她作勢要抄起拐杖,對姜唯麗動手,姜唯麗反應很快,急忙的說道:“奶奶,您誤會了,我沒有哥哥說的那些意思”。
“您放心吧,只要我和周國強結了婚以后,別說錢了,有好吃的,我也會第一時間,給您送過去的。”
“這還差不多。”
姜老太聽到滿意的答案,將罰款交了,便回去了。
張科長在保衛科待那么多年了,不是沒有見過奇葩的,但這么奇葩的還是第一次見。
宋川河從保衛科回到家屬院的時候,看到姜唯月還坐在院子里。
像是在等待什么。
意識到這里,宋川河冷硬的心里,有了一絲的松動。
現在已經入秋,早晚溫差大,這個點,已經是下午的八點多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溫度也降了下來,這樣坐在院子里,如果穿的單薄,是會感覺到涼意的。
而姜唯月穿的就很單薄,宋川河大刀闊步的走到她的面前,看到她低著頭發呆,他輕咳兩聲。
姜唯月從游離中回過神,濕漉漉的眸子,有些呆滯的看向了他,怔了約莫三十幾秒,反應過來后,輕輕的問道:“你回來了?”
“嗯,怎么不去屋里,不冷嗎?”
說著宋川河自然的抓住了姜唯月的手,她的手冰冷,像是被冷水浸泡過一樣。
他不悅的擰眉,正想指責她,下一秒,她打了一個噴嚏,“你不來,我不知道去那個屋子合適。”
“所以你就在外面凍著,寧愿感冒,也不進去?”
“沒有,我沒有感冒……啊……”
她的話沒有說完,又是接二連三的幾個噴嚏打了出來。
宋川河再也看不下去,直接身體力行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進入了屋內。
宋川河的屋子里點著爐子,室內和室外的溫度,相差十度。
宋川河將她放到了軟皮沙發上,又拿過一旁的薄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他則是去廚房里,給姜唯月沖了一杯紅糖水,遞給了她。
“受凍感冒以后,喝杯紅糖水能緩解。”
姜唯月點了點頭,她是知道,受凍感冒喝紅糖水有效果的。
在這個年代,紅糖水可是個寶貝,如果來不及看醫生,喝杯紅糖水,躲進被窩里,第二天感冒差不多就會好。
女人坐月子,生理期不舒服,紅糖水都是必不可少的。
這個年代的紅糖,價格算不上便宜,以至于成了稀罕物,大家走親戚的時候,都會帶點紅糖,當成禮物。
尊貴的客人來家里,也會給倒紅糖水喝。
姜唯月將那杯紅糖水,大口大口的喝完,不過爾爾,身上就出了一身的薄汗。
那存在喉嚨里的寒意,也退了下去,消散了。
小臉變得紅撲撲的,鼻尖隱隱有薄汗冒出,宋川河看著姜唯月這個樣子,挑了挑眉,“你就不好奇,事情怎么解決的嗎?”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