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還不清楚嗎?有人要你,就不錯了,真當自己是香餑餑了”。
“我告訴你,在老姜家,我一天沒死,我就在這個家當家做主,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你結婚那天,綁,我也得給你綁到婚禮現場。”
“奶奶,現在是新社會新辦法,不允許包辦婚姻,也不允許買賣婚姻。”
姜老太覺得姜唯月今天在故意給她作對,之前她可是從來不敢給她頂嘴的。
她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故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她難堪的。
她不知道她最要面子嗎?
那就不要怪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叫罵她了。
“什么新社會新辦法?我就買賣婚姻,包辦婚姻了,誰敢拿我怎么樣?”
“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廠里買賣婚姻。”
就在李翠花激情叫囂的時候,宋川河走了過來。
看到宋川河,剛剛還氣勢凌人的姜老太,瞬間變成了小綿羊。
她諂媚的說道:“沒,沒有川河你誤會了,沒有包辦婚姻,沒有……”
“哦,那我怎么聽到你威脅姜唯月同志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川河你誤會了,不信你問唯月。”
說著姜老太給姜唯月使了一個眼神,姜唯月就像是沒有看到,對宋川河說道:“廠長,我們來談一下食堂早餐價格的問題吧。”
“什么食堂?什么價格?姜唯月,你耳朵是聾嗎?我讓你……”
“請不要對我的工人大呼小叫。”
“什,什么你的工人,我,我不是很明白。”
姜老太現在被姜唯月和宋川河,搞得云里霧里,不明所以。
“奶奶,多虧了宋廠長,我現在不用在外面擺攤賣早餐了,我現在在食堂檔口賣早餐,所以,我現在也算是宋廠長的工人了。”
姜老太一聽這話,枯黃的眼珠子,轉了轉,瞬間喜笑顏開。
“這樣啊,這樣好啊,在廠里賣,比在外面賣,有前途。”
“姜老太,在外面你怎么樣我不管,但在我廠里,包辦婚姻絕不允許!”
“懂,我懂,那個,你不是要和我們家唯月談工作的事情嗎?趕快去吧。”
“奶奶,這親事還……”
“是啊姜大娘,我們剛剛都談好彩禮了,你讓唯月走,這親事我們怎么談啊?”
“談什么談?沒有看到我們家唯月,和廠長在忙嗎?你怎么那么沒有眼力見,小的時候,沒有穿過門眼鞋嗎?”
“不過,你要是真想談的話,給我們家唯麗談吧,我們家唯麗也不錯,是整個家屬樓,都知道的好姑娘。”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不要……”
周國強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姜唯麗,就被姜唯麗先一步拒絕了,她拒絕他也就算了,反正他也看不上她。
雖然姜唯麗長的還行,但看過姜唯月的天人之姿以后,他怎么還會看得上她。
不過,有一點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姜唯麗不愿意他,就不愿他唄。
干嘛這么激動,搞得就好像他是什么垃圾一樣。
他依依不舍的看著姜唯月和宋川河離開,他都愿意拿出那么多彩禮了,為什么姜唯月還是不愿意他。
“姜奶奶,既然姜唯麗同志不愿意我,我也不愿意她,那今天就算了吧。”
說著周國強給了秋姨一個眼神。
意思既然這親事不同意,那些雞蛋糕和糖塊,要拿走。
這是秋姨和周國強在來姜唯月家里的時候,就商量好的。
如果女方愿意這門親事,這些東西,就不拿走了。
如果不愿意,就由媒人開口,把這些東西拿回去。
“那個姜大娘,你看你家大女兒也不愿意人國強,二女兒也看不上國強,也不能讓人家國強賠本啊”。
“那些雞蛋糕和奶糖,也值一兩塊錢了,咱都是明事理,不占便宜的人,你看那雞蛋糕和大白兔奶糖,能不能……”
“小秋啊,你說這么多,倒是說明白啊,那大白兔奶糖和雞蛋糕,能不能什么啊?”
秋姨雖然經常聽到有人說,姜老太這人,囂張跋扈,得理不饒人。
但她沒有接觸過,也不了解。
今天一接觸,才知道姜老太的厲害。
“能不能讓我們拿走呀,真是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秋姨。”
“呵,不舍得就不舍得唄,裝什么大尾巴狼啊,早說不就行了,我們也不在意這點東西”。
“這東西我們家都是當饅頭吃的,才不稀罕你們拿的嘞,張佩,去把那些雞蛋糕和大白兔奶糖,還給他們,省的讓人家想著念著,心疼的睡不著。”
張佩把那些東西,從櫥柜拿出來,遞給了姜老太,姜老太接過東西,狠狠的摔在了周國強的身上。
并對姜唯麗說道:“唯麗,愣著做什么,家里那么多臟東西,你也不掃掃,不嫌礙眼嗎?”
姜老太話里的意思那么明顯,秋姨的臉色也難看了下來,她當媒人也有二十多年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說話那么難聽的。
“姜大娘,我和國強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忙。”
他們這邊剛一走,姜老太就忍不住罵罵咧咧。
“什么東西啊?長的和木頭一樣,還敢給我提,不出彩禮,就他那種悶葫蘆,裝逼貨,拿點東西,不成還給要走的男人,一輩子都娶不上媳婦。”
“奶奶既然這么看不上他,為什么姐姐不愿意了,還讓我和他在一起?”
“什么為什么?你這臭妮子,是來質問我的嗎?咋地,老太婆我辦的事情,讓你不開心了嗎?”
“沒有奶奶,我只是好奇。”
“你有什么可好奇的?你各方面都不如你姐,你也就配的上,剛剛那呆瓜蛋子周國強”。
“不對,你和人家在一起,都是高攀了,畢竟,人家有工作,還出得起,那么高的彩禮。”
盡管早就知道,在姜老太的心里,自己比不過姜唯月。
可聽到這些話,姜唯麗的心里,還是猶如針扎,心口一窒。
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一件一件的事情,都讓她措手不及,以至于,她的眼淚,再也受不住的嘩嘩往下掉了下來。
“你哭喪什么?我還沒有問你,你不是說,宋川河對你有意思嗎?”
“對你有意思,怎么跑到咱家,護著唯月,還讓唯月去食堂賣早餐啊?你說啊?”
“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宋川河讓姜唯月在食堂賣早餐的事情?”
“我……啊……”
“娘,有話好好說,您,您怎么打人啊?”
“我打的就是她,她明明知道,宋川河讓唯月在食堂賣早餐的事情,卻不告訴我,還騙著讓我給唯月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