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敬之聞,頓時來了興致。
他狐疑地看著向西流:“你知道什么?別在這故弄玄虛!”
“曹公子別急。”向西流笑得更意味深長了,故意吊足了胃口,“方才您和杜宗主在殿內談話時,我正好在殿外,不小心聽到了幾句。我知道,您是被楊逸那小子給耍了。”
“你繼續說!把你知道的全都給我說出來!”
曹敬之哪里還按捺得住,上前一步抓住向西流的胳膊,語氣急切。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被楊逸戲耍的憤怒,只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向西流卻故意露出一副糾結的模樣,嘆了口氣:“曹公子,不是我不說,實在是我是天武宗的弟子啊!要是把宗門的事告訴您,傳出去我以后就沒法在天武宗立足了,甚至可能被逐出師門,我……我不敢說啊。”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曹敬之的反應。
若是曹敬之是明白人,他才能繼續說。
果然,曹敬之看懂了他的意圖,冷哼道:“你不就是想要好處么?別在這裝模作樣!只要你說的事情對我有用,不管是修煉資源,還是日后的門路,好處都少不了你的!”
“那好!看在曹公子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我就豁出去了!”向西流故作下定決心的模樣,壓低聲音說道,“龍火鼎確實在楊逸手里,但他早就來了天武宗,我猜他就是來歸還龍火鼎的!杜宗主之所以在殿里拿鼎打您的臉,就是和楊逸唱雙簧,故意耍您玩呢!”
“什么?!”
曹敬之瞳孔猛地一縮,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瞬間明白了所有事。
難怪杜江海父女反應那么反常,難怪自己說楊逸偷鼎時他們毫不在意,原來楊逸早就把鼎還了!
自己這是從頭到尾都被楊逸當成傻子耍,還傻乎乎地跑過來當跳梁小丑,當著杜江海的面被罵成狗!
他雙目赤紅,拳頭都快攥碎了。
原以為他道高一尺,沒想到對方魔高一丈。
向西流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得意,又湊上前一步,繼續添油加醋:“曹公子,您身為武帝山傳人,被楊逸與杜宗主合伙耍,換成是誰都咽不下這口惡氣,分明是把您當白癡了,哪有半點尊重!”
“但您若是愿意給我一個機會,我或許能幫您!”
我在天武宗待了這么多年,比您更了解宗門的底細,不管是對付楊逸,還是給天武宗添堵,我都有法子!”
向西流邪魅的笑著,心里的算盤珠子打的劈啪作響。
曹敬之是武帝山傳人,背后有整個武帝山撐腰,他若是能搭上這條線,以后不僅能借武帝山的勢力打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說不定還能在天武宗更進一步,甚至超越哥哥向東流當年的地位。
總比現在這樣,被天武宗不重視,未來一眼望到頭的強!
曹敬之自然知道向西流是想利用自己,但他并不介意。
這個向西流,對天武宗心存不滿,又想抱自己的大腿,倒是個可用之人。
雖然只是個外門弟子,但他在天武宗待的時間長,說不定真能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幫自己報復楊逸和天武宗。
一念至此,曹敬之爽快說道:“好,我看你倒是個識時務的。你不就是想跟著我混么?我收你當小弟,以后跟著我好好干。”
“等我以后在武帝山站穩腳跟,我便扶持你來當天武宗的宗主,絕不虧待你!”
這話一出,向西流眼睛瞬間亮了,臉上的恭敬更甚,連忙拱手:“多謝曹公子!屬下一定好好跟著您,為您赴湯蹈火!”
“少廢話,”曹敬之擺了擺手,語氣急切,“說吧,你有什么法子幫我報復他們?先說說,怎么對付天武宗!”
向西流也不拖沓,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曹公子,您有所不知,天武宗之所以能在隱世宗門里站穩腳跟,資源源源不斷,靠的可不是宗門自己的產出,而是外界幾個秘密合作伙伴。”
“他們有負責大肆斂財的商人,常年幫天武宗將宗門內用不上的法器、丹藥賣到世俗界換錢。”
“有在苗疆那邊的藥商,每年會給天武宗送來大半的珍稀藥材。”
“還有三個世俗界的大家族,每年都會選天賦好的子弟送到天武宗來修煉,還會給宗門上供金銀珠寶。”
“只要曹公子您出面,將這些人搞定,讓他們為您所用。這樣一來,天武宗的財路、藥路、弟子來源全斷了,用不了半年,宗門里的資源就得見底,實力肯定會大不如前!”
他越說越興奮:“這不僅能狠狠教訓天武宗,讓杜江海知道得罪您的下場,還能幫您積攢人脈和資源。”
“日后您要是想脫離武帝山自己開宗立派,這些人就是您的根基!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曹敬之聽完,贊賞的拍了拍向西流的肩膀:“好!這個法子好!沒想到你一個外門弟子,倒是有點腦子!那你說說,這些合作伙伴具體都是誰?在哪里能找到他們?”
“這些信息我早就記在腦子里了,我現在就陪您走一趟!先去找到那個斂財的商人,斷了天武宗的財路,讓他們先嘗嘗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