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看向方寒的眼神中,充滿了無比的崇敬和感激之情,仿佛方寒就是他們心中的救世主一般。
而在另一邊,虎面豹身上的傷在澹臺秋月那如疾風驟雨般的劍下,已經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
它渾身是血,原本威風凜凜的模樣早已不復存在,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受傷的野獸,狼狽不堪。
就算它再強悍,在放了這么多血之后,體力也漸漸不支,戰力也慢慢衰減下去。
而澹臺秋月,卻是越戰越勇,準備將這虎面豹徹底擊敗。
……
在那幽深隱秘、被重重山巒環繞的冠軍侯藏身山谷之中,冠軍侯李洪此刻竟微微變了顏色,那原本深邃如淵的眼眸中,此刻也隱隱閃過一絲憂慮。
他身處這山谷之中,視線被重重山巒所阻,壓根看不到北山那慘烈至極的戰況。
然而,他雖看不見,卻能憑借著自身敏銳的感知力,清晰地感覺到那些從北山方向洶涌而來的強大氣息。
那氣息,如洶涌澎湃的狂潮,帶著一種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壓,仿佛能將世間萬物都碾碎。
尤其是當那九幽冰獅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之時,整個山谷都仿佛被這聲咆哮所震撼,微微顫抖起來。
而冠軍侯李洪手下一千人所騎的戰馬,更是在這咆哮聲中,瞬間躁動不安起來。
它們紛紛揚起前蹄,嘶鳴不止,試圖掙脫韁繩的束縛,眼中滿是恐懼與慌亂。
很顯然,這些久經沙場的戰馬,對這妖獸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
就連冠軍侯李洪自己,在感受到這股氣息和聽到這聲咆哮時,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
那恐懼,如同一股冰冷的寒流,順著他的脊背緩緩爬升,讓他忍不住微微打了個寒顫。
“侯爺,事情有些不對勁啊。”
這時,一直跟隨在冠軍侯李洪身邊的游三千,臉色蒼白如紙,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
他剛一聽到那九幽冰獅的咆哮,雙腿就忍不住一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
要知道,游三千雖然遠不是方寒的對手,但實際上卻是一位筑基境的高手,實力在眾人之中也算是不俗。
而且,他曾在南域和那些兇殘狡詐的魔人對戰過無數次,積累了豐富的戰斗經驗。
來到天益城之后,他也曾斬殺過不少妖獸,自認為對妖獸已經無所畏懼。
然而,這一次,這種不戰而怯的感覺,卻還是第一次涌上他的心頭,讓他感到無比的惶恐和不安。
“的確不對勁。”
冠軍侯李洪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地說道,“這一次,來的妖獸起碼上千之數。那咆哮的妖獸,肯定是這批妖獸的首領。我要是猜得沒錯,應該是九幽冰獅。”
說到這里,他微微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而且這九幽冰獅應該是獸王級別的存在,其實力相當于我們人類的神念境高手!”
“獸王級的妖獸?”
游三千一聽,雙腿頓時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說道,“那我們怎么去救澹臺秋月?今天北山上的人,只怕都會死啊。”
“女人是衣服,我雖然的確很喜歡澹臺秋月,她的美貌與智慧都讓我心動不已。”
冠軍侯李洪嘆息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但如果要舍棄自己的性命去救她,本侯爺肯定不愿意。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現在貿然出手,只會白白送死。”
這個男人,在關鍵時刻,有時候還是很冷靜的,他深知此刻貿然行動的后果,所以選擇了暫時按兵不動。
而與此同時,在城主府中,城主吳天和他的女兒吳含春此刻卻正開心得合不攏嘴。
“父親,這些妖獸動靜也太大了,鎮妖司的那幾百人,只怕擋不住這些妖獸幾次沖殺。”
吳含春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我很想知道,方寒和澹臺秋月現在死沒死。”
“我天益城,怎么會有這么多妖獸,這的確出乎我的預估啊。”
城主吳天哈哈大笑著,眼中滿是得意之色,“反正今天鎮妖司來天益城的人,要死絕了。而且,這一次妖獸襲擊,是他們搞什么厚葬儀式引發的,他們就算全部戰死,也沒用任何功勞。甚至,方寒和澹臺秋月,死了也要背負罵名,成為世人的笑柄。”
“父親,這妖獸也太恐怖了,我光是聽這聲音都腿軟啊。”
吳含春笑過之后,臉上又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雖然她對方寒和澹臺秋月的死感到開心,但對那恐怖的妖獸,還是心有余悸。
“這一次的妖獸,應該異常兇猛,反正戰力在我之上的,不下于四只。”
吳天看著女兒那恐懼的模樣,微微一笑,安慰道,“你看我手下騎的這些戰馬,一個個恐懼不安就知道了。但這一次妖獸越多越強,對方寒就越必死無疑,而且澹臺秋月也必死。因為冠軍侯不會冒險去救她,你的侯爺夫人的位子,馬上就要坐穩了。到時候,你就是這天益城中最尊貴的女人,誰也不敢小瞧你。”
“方寒和澹臺秋月搞什么厚葬儀式,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啊。”
吳含春得意地說道,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侯爺夫人的那一天。
……
冠軍侯李洪、游三千和吳天、吳寒春等人都沒想到,在方寒的出手之下,鎮妖司面對上千妖獸的沖擊,已經取得了勝利。
嗚嗷!
九幽冰獅再次咆哮了起來。
這一次,妖獸們就不是有章法地進攻了。
剩下的九百多只妖獸,在九幽冰獅的帶領之下,殺氣騰騰,全面出擊,沖向了鎮妖司的將士。
而九幽冰獅直接撲向了方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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