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拼命想要挪動腳步,想要挺直腰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禁錮,動彈不得分毫。
此時,若林尋歡趁勢對他們發動攻擊,他們唯有引頸就戮,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他們連拔出手中長劍都做不到,因為他們的氣機,全部被林尋歡鎖定了。
“林閣主,你……你當真已是筑基境強者?”
公孫大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恐懼與震驚,望向林尋歡的眼神中,滿是絕望與難以置信。
“筑基境在這廣袤天地間,還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強者,不過,用來對付你們二人,卻還是綽綽有余。”
林尋歡語氣冰冷,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不帶一絲溫度。
公孫孤云的修為,逼公孫大德稍微差一線,此時她更是不堪,雙腿打顫,整個人搖搖欲墜,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這股強大的威壓壓制得跪倒在地。
在此之前,林尋歡在雁鳴城一直極為神秘,關于他的實力,坊間眾說紛紜。
有人猜測他是筑基境強者,也有人認為他不過是高階武宗。
公孫大德和公孫孤云見林尋歡年紀不過中年,暗自揣測他是高階武宗的可能性更大。
甚至天真地以為,憑借他們二人聯手,未必不能與之一戰,擊敗林尋歡。
可此刻,殘酷的現實如同一記重錘,將他們心中的幻想徹底擊碎。
他們深切地感受到,眼前的林尋歡,擁有著足以秒殺他們的恐怖實力。
“林閣主,我們并非有意冒犯您,在此,我和兄長向您致歉,我們……我們只是瞧不上方寒那小子罷了。”
公孫孤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忙不迭地向林尋歡求饒。
“你們這兩個老家伙還敢瞧不上方先生?”
林尋歡的語氣愈發森寒:“你們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嗎?”
“若方寒是林閣主您的人,那我們……我們確實沒有這個資格。”
公孫孤云艱難地擠出這句話。
她心中雖滿是不服,可面對林尋歡那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實力,她哪里還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只能強行咽下這口屈辱的悶氣。
“林閣主,看來這二位還是心有不甘,那這件事,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
方寒微微向前踏出一步,對林尋歡道。
“是,方先生。”
林尋歡聞,微微頷首,隨即將周身那強大的氣勢緩緩收斂。
剎那間,貴賓室內原本令人窒息的威壓如同潮水般退去。
公孫大德和公孫孤云,終于松了一口氣,因為壓在他們肩頭的那如山的威壓不復存在。
“公孫大德、公孫孤云,你們已然輸了賭約,卻還心有不甘,既然如此,那可就休怪我不客氣,只能將你們二人丟進白江之中,讓你們清醒清醒了。”
方寒神色冷峻道。
“方寒,你當真要與我們過招?如果你有本事,就別讓林閣主插手我們的事情?”
公孫孤云聞,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遲疑。
在她心中,方寒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根本不值一提。
可一想到林尋歡那深不可測的實力,她的心底又忍不住泛起一絲寒意,對林尋歡忌憚不已。
“林閣主自然不會插手。倘若你們二人聯手,能在我手中支撐三招,今日這賭約,便算你們贏。我即刻離開此處,另外,再輸與你們百萬兩銀票!”
方寒不緊不慢地說道。
“兩位,接下來的事情,我林某絕不會插手。”
林尋歡聽聞方寒之之后直接道。
“方寒,這話可是你親口所!那便放馬過來,讓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何能耐,竟口出狂,說幾招就擊敗我和我兄長,把我們丟進白江。”
公孫孤云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冷笑:“自大的年輕人,我公孫孤云見過不少,可如你這般狂妄自大之人,還真是頭一回見。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那你們可準備好了?”
方寒神色淡淡問道。
“來吧!”
公孫大德與公孫孤云對視一眼,隨即異口同聲地喝道。
就在此時,方寒念悄然一動。
剎那間,公孫大德和公孫孤云手中的長劍竟如同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噌”的一聲,陡然出鞘。
只見兩道寒光閃過,長劍如閃電般圍繞著他們的頭部飛速旋轉起來,帶起一陣呼呼的風聲。
緊接著,他們的頭頂,各有一撮頭發緩緩飄落,在空中悠悠地打著旋,最終悄然落地。
公孫大德和公孫孤云這才如夢初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們滿臉驚恐地看著方寒,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此刻,他們終于意識到,方寒竟是以神念御劍,輕而易舉地控制了他們的劍。
若是方才方寒心存殺意,那掉落的,可就絕非僅僅是一撮頭發,而是他們的頭顱了。
想到此處,二人只覺后背一陣發涼,心中對方寒的輕視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與敬畏。
就在公孫大德與公孫孤云還未來得及出招的時候,方寒雙眸陡然閃過一道凌厲光芒,神念如同一柄無形的利刃,再度迅猛而動。
剎那間,公孫孤云只覺一股磅礴且詭異的吸力,從方寒所在之處洶涌襲來。
這股吸力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魔神之手,勢不可擋,瞬間便將她牢牢鎖定。
公孫孤云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
她拼命想要穩住身形,雙腳在地面上用力蹬踏,試圖抵抗這股強大的吸力,可一切皆是徒勞。
她的身體如同一片在狂風中飄搖的落葉,不由自主地朝著方寒飛速飄去。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