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么可能?”
李希文握著半截斷劍,內心很難接受。
“這個方寒,怎么這么厲害了,據說他廢掉了吳雷的修為,那至少是武宗的戰力,而現在看來,他這煉器之術,也達到了極高的水準,就算是吳浩淼也比不上他啊。”
“他還能以神念控物,看來,我們都小看了他。”
“難道吳家的煙消云散,真是方家所為,而方寒在其中起了主導作用?”
李希文的弟子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現在他們已經認可了方寒的煉器實力。
但李希文卻一直沒說話。
方寒太年輕,就有這樣的煉器水平,他今年六十幾歲,在煉器這件事情上,浸淫了差不多五十年的時間,他不如吳浩淼這樣的八十幾歲的前輩,他能接受。
但是他竟然不如方寒這個不久前還被人視為傻子和廢物的年輕人,他很難過心里這一關。
李希文,這位在煉器領域小有名氣的煉器師,實際上武道修為同樣不容小覷,已是初階武宗。
此刻,他緊緊握著手中那把接近中品寶器的佩劍,周身真元洶涌澎湃,如同一頭即將擇人而噬的猛獸,全部爆發開來。
他心中暗自想著,憑自己這一身修為,再加上這把利刃,一般的劍在他這凌厲一擊下,必然會如朽木般被輕易斬斷。
“嗡!”
尖銳的金鐵相交之聲驟然響起,震得眾人耳鼓生疼。
然而,下一刻,一道寒光閃過,一截斷劍如流星般飛射而出。
眾人紛紛瞪大眼睛,定睛看去,那斷劍竟赫然是李希文的佩劍!
而方寒新煉制出來的劍,卻依舊完好無損,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光澤,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痕跡。
“這……這怎么可能?”
李希文呆立當場,手中握著半截斷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內心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無法接受眼前這殘酷的事實。
“這個方寒,怎么變得這么厲害了?據說他廢掉了吳雷的修為,那至少得有武宗的戰力。而現在看來,他這煉器之術,竟然也達到了這般登峰造極的水準,就算是吳浩淼也比不上他啊!”
“他還能以神念控物,看來,我們之前都大大地小看了他。”
“難道吳家是被方家搞垮的?”
李希文的弟子們圍聚在一起,你一我一語地低聲議論著。
此刻,他們已然徹底認可了方寒那令人驚嘆的煉器實力。
然而,李希文卻一直沉默不語,他的內心正在經歷著一場痛苦的煎熬。
他今年六十幾歲,在煉器這條道路上,已然浸淫了差不多五十年的時間。
他雖比不上吳浩淼這樣八十幾歲的煉器前輩,對此他倒也能坦然接受。
但如今,他竟然敗在了方寒這個不久前還被眾人視為傻子和廢物的年輕人手里,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心里這道坎,無論如何也邁不過去。
“李老,你也是老牌煉器師了,那你看看,我剛才煉制的這把劍,是什么級別?”
方寒向前走了兩步,問李希文道。
李希文沉默了片刻,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他將手中的斷劍隨手丟在地上,隨后從徒弟施恩左手中接過方寒煉制的長劍。
他輕輕握住劍柄,感受著長劍那恰到好處的重量,一股寒意撲面而來,他仔細觀察,只覺劍身的紋理細膩而精致,每一處細節都堪稱完美。
“我這輩子,要是能煉出一把這樣的劍,那才算是真正的煉器師。”
李希文心中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地吶喊。
半晌之后,他才勉強穩住心神,抬起頭,看向方寒,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方少,這把劍,是中品靈器。這一次的賭約,我李希文輸了。那從此之后,我帶著我的徒子徒孫和伙計,免費為你方家煉器十年。”
說完這句話,李希文的臉上寫滿了沮喪與失落,他的肩膀微微下垂,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而聽到李希文的話,他的徒弟施恩左等人,也都面露沮喪之色。
他們深知自己的師父是個出必行之人,既然輸掉了賭約,就一定會遵守承諾,為方家免費服務十年。
可一想到未來十年都沒有薪水,他們不禁憂心忡忡,不知該如何養家糊口。
但他們都是李希文一手教導出來的,師徒情誼深厚,斷然不會在此時離開李希文。
一時間,煉器室內的氣氛變得壓抑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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