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方寒留她一命,是想著讓蘇家成為方家的賺錢工具,可誰能料到,她一回到蘇家,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挑釁,自尋死路。
“這個藥鼎就這么殺了確實有點可惜。你放心,咱們大婚那天,只要他敢來,我就把他抓起來,讓他給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增添點別樣的樂趣。”
吳雷大笑著說道,無比狂傲。
蘇千羽聽吳雷這么說,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但她相信,方寒應該掀不起太大的水花。
……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夜幕深沉,萬籟俱寂,唯有月光如水般傾灑在方家府邸。
此時,方寒正沉浸在練功的玄妙世界里,周身真氣涌動,氣息沉穩而悠長。
突然,一陣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劃破了夜的靜謐,傳入他的耳中。
方寒瞬間睜開雙眼,感知到一只青鳥在他住處的空中盤旋。
在修行界,青鳥乃是極為特殊的存在,專門用于傳訊。
方寒站起身來,眨眼間便來到了屋頂之上。
果不其然,一只通體散發著柔和光暈的青鳥正朝著他翩然而至,輕盈地落在他伸出的手掌上,輕輕晃動著腦袋,發出幾聲歡快的鳴叫。
方寒低頭細看,只見青鳥修長的腿上,綁著一封被密封得嚴嚴實實的信件。
他小心翼翼地解開繩索,取下信件。
打開信件,竟是鎮北王的親筆書信。
信中明,鎮北王與澹臺秋月已然秘密調集了鎮妖司的精銳人馬,準備對陰陽山合歡宗的余孽展開一場圍剿,特邀方寒與方四海一同前往。
方寒上次在陰陽山的主峰之巔,發現了神秘的陰陽樹,一舉斬殺了葉傾城、逍遙子等強敵。
他完全能以一己之力能夠將合歡宗的余孽一網打盡。
畢竟合歡宗的數位長老級高手都已命喪他手,殘留在合歡宗巢穴之內,不過是寥寥十幾個實力平平的普通高手罷了。
然而,他當時并未選擇直接動手剿滅這些余孽。
他一來是想將這份難得的功勞送給澹臺秋月和方四海,二來,他是故意為之,意在給歐陽燕制造一個錯覺。
他要讓歐陽燕誤以為自己尚未發現合歡宗的巢穴所在,如此一來,歐陽燕必定會心存僥幸,極有可能前往陰陽山與她的部下會合。
而一旦歐陽燕現身,方寒便有十足的把握將其一舉擒獲。
稍作思索后,方寒迅速拿起紙筆,在信紙上筆走龍蛇寫下了幾行字,表明自己定會按時赴約,全力協助此次行動。
寫完后,他將信件重新綁在青鳥的腿上。
青鳥似乎領會了他的意圖,歡快地鳴叫一聲,如同一道流光般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陰陽山素來是個危機四伏之地,隨時都可能出現難以預料的危險。
方寒深知此次行動的兇險,他決定親自押陣,確保萬無一失。
這也就是上次他告知鎮北王,圍剿合歡宗余孽的行動他一定要參加的原因。
除了叔叔方四海之外,他還打算帶上方青、方映雪和周癡一同前往,希望能借此機會讓他們在實戰中得到鍛煉,提升實力。
次日下午,方寒來到蘇艾艾的面前,語氣冰冷而果斷地說道:“你馬上去牽馬隨我走!”
“去哪里?”
蘇艾艾一臉疑惑地問道。
這些日子以來,蘇艾艾已然淪為方寒的奴仆,每日都要聽從他的差遣。
幾乎每個夜晚,她都要陪伴方寒一同修煉。
這女人是九色妖體,而方寒運轉著那神秘莫測的琴瑟和鳴術,每一次與她一同修煉,都能從中獲得極大的益處,實力得到顯著的提升。
然而,蘇艾艾對此卻一無所知。
她滿心以為方寒不過是在借此羞辱她,通過這種方式來羞辱蘇家。
在她的感知中,方寒對她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有無盡的冷漠與敵意。
在修煉的過程中,她時而陷入方寒制造的幻境之中,時而又真切地感受到方寒的“欺負”。
可奇怪的是,每一次經歷過后,她的內心深處卻又隱隱泛起一絲歡愉。
她痛恨方寒,可漸漸地,她竟也習慣了每晚方寒對她的這般“欺負”。
有時候,若方寒因其他事務沒找她,她的心中甚至會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這些天,她被嚴格限制在方寒的住處,不得隨意離開半步。
“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一個奴仆,哪來這么多問題?”
方寒冷冷地回應道,臉上沒有絲毫的溫和之色。
沒過多久,方寒、方四海、方青、方映雪、周癡以及蘇艾艾一行六人,騎馬踏上了前往陰陽山的征程。
方寒依舊騎著葉千秋的那匹黑馬,身姿瀟灑。
這一次,他并未戴上面具,自然被城防軍那些守城門的士卒給認了出來。
“兄弟們,這黑馬不是葉少的嗎?”
“那個騎馬的,是方寒!”
“馬上通知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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