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與周蘭的性格截然不同。
周蘭的性格是,逆來順受,并且把順從男人,討男人歡心為已任。
而周白則不是,外柔內剛,你越是欺壓我,我越是要激烈地反抗。
曹兵侵犯了她以后,周白的第一反應是,我要報警,我要跟你魚死網破。
對于報警,曹兵自然不怕,大不了就花錢擺平唄。
可問題的關鍵是,曹兵哪里肯受這種被逼迫的氣?
你在搞我之前,那我就徹底搞死你,讓你永遠不能翻身!
于是,他在周白的食物里下了超劑量的藥,然后,周白就徹底淪為了癮君子。
成了癮君子之后,周白哪里還敢報警?
她不但不會報警,還會把曹兵奉為神明,祈求他能賞賜給自已一點點藥,讓自已短時間內得到靈魂上的慰藉。
然后,再陷入下一次痛苦的掙扎中,在掙扎中承受痛苦,在痛苦中漸漸地喪失尊嚴,喪失理性,喪失精神的自由……。
曹兵被抓了之后,周白生不如死地過了一天,然后瘋狂地翻找周蘭的住所。
結果還真就在周蘭的床屜里,翻找到了一包白面。
面對著這包藥,周白跪倒在地上,她瘋狂地嗅了一口,隨即便宛如得道飛升一般,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給周白打了幾個電話不接,中午的時候,張慶明終于忍不住,來到了周白的家。
房門敲了許久,才被打開。
四目相對,張慶明震驚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僅僅是短短幾天沒見,周白居然像換了另一個人。
以前圓滾滾,胖乎乎的身材,現在足足瘦了好幾圈,以前白皙的臉龐,現在居然有了眼窩和黑眼圈。
憔悴的面容,宛如丟了魂兒一般。
那寬松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時候破了個洞,露出里面白色的肌膚。
腳下的拖鞋,居然左右腳穿反了,也渾然不知。
實話說,張慶明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軀殼居然是,自已曾經迷戀許久的那個她。
“張院長,有事兒?”周白說著,打了個哈欠。
“能進去說嗎?”張慶明問道。
周白轉過身,徑直走到沙發上半躺下,神色迷離地說道,“有話直說。”
房間里臟亂極了。
已經裝滿的垃圾桶為圓心,周邊一米半內,散落著各種果皮和塑料包裝,像極了某種戰略布局,大有陸遜遭遇魚腹浦的味道。
而地面上,則零星散落的各種款式,各種顏色的高跟鞋,旅游鞋,跑鞋……。
茶幾上同樣擺滿了東西。
沙發上團著一床被子,房間里散發著一股怪怪的味道。
一個女人把一個家,禍害成這個樣子,張慶明覺得,也是沒誰了!
“好幾天不上班,是生病了嗎?”張慶明低聲問道。
周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身體不舒服,不想去。”
“你不去不行呀。”張慶明苦笑著說道,“你是咱們醫院的財務,很多賬目需要你來搞呢,你不在,醫院就陷入了停擺狀態,我對下面的人,也沒法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