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處置組和省紀委的核實,基本排除了魏春明存在經濟問題,那又何來魏春明是擔心被處置組追查而血壓升高入院搶救?
況且,魏春明生病的時間點非常詭異。
就在秦云東出任處置組的組長,正要趕赴中安市的時候,魏春明突然血壓升高到腦梗昏迷,這似乎太過巧合。
“正是因為有以上疑點,魏春明的病情無法自圓其說。但只要先假定魏春明是中毒,那么很多疑點就能得到完美解釋。因為魏春明在中安市金融創新中的重要位置,掌握了大量非常重要的線索,可以讓幾十家投行和投行后面的勢力違法亂紀的問題被揭開,所以有人迫不及待要讓他閉嘴。”
秦云東環視在座的眾人,誠懇地請大家對他的推測做出批評指正。
會議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秦云東雖然沒有證據,但他懷疑的邏輯肯定是成立的,想要給秦云東合理的解釋非常困難。
“秦書記,諸位,我來談談我的看法。”
一位龍都來的國安系統老專家陳淮,緩緩放下手中的保溫杯。
他突然要發,全場的人不由都坐直了身子,用崇敬的目光看向陳淮。
陳淮已經七十多歲,作為國內頂級的毒物化驗專家已經退休多年。但他一直作為國安部門的顧問,長期從事科學研究和培養年輕專家學者,因此備受行業內的尊重。
這次陳淮來省城,原本是參加學術交流活動,正好趕上了魏春明案子研討,于是受省廳邀請列席會議。
“我因為對此案不熟悉,所以一直旁聽沒有發,現在就秦書記提出的疑點,發表一下我不成熟的觀點,僅供大家參考。”
陳淮先謙虛地說了開場白,接著才發表自己的看法。
“從純粹的刑事科學技術和臨床醫學角度看,省廳的結論很嚴謹,毫無瑕疵。但是從秦書記的邏輯學觀點看,的確無法進行合理解釋。那么,是不是存在一種可能性,有些不為人知的技術超越了現有醫學鑒定技術呢?”
陳淮摘掉老花鏡,用鏡布慢慢擦拭。
眾人都詫異地看著他,但似乎都認可陳淮提出的假設。
“我參與或了解過一些……‘懸案’。某些身份特殊的人物突然患病或死亡,臨床表現均是疾病所為,但發病時機、背景又存在諸多不合常理的疑點。只不過動用一切手段檢測,就是找不到毒理證據。”
陳淮隨口舉了幾個例子,讓在座的人都脊背發涼。
他們也聽說過這些看似巧合的突然離世,導致無法繼續偵辦的案件,現在和魏春明的案子比較,的確存在高度的相似性。
“我也有秦書記類似的想法,假定懸案中的死者是死于他殺,邏輯就能完美自洽。于是我也做出過推論,會不會有人研發出一種技術,利用基因片段、神經遞質、放射性元素,甚至是某種高段位的生物武器殺人,可以實現不留痕跡地消失在人體內或自然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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