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隊長指著現場為秦云東講解他的勘察判斷。
“寶馬車在這樣狹窄的人行道上倒車,車速不會高,當然也不會造成對人多大的傷害。從自行車被壓的方向,以及和寶馬車碰撞的位置看,應該是”
他拿出手電筒,照著汽車的尾部和車輪下的自行車。
“如果倒車時,車尾撞擊自行車,肯定會留下痕跡,但這里毫無擦碰的痕跡。再從自行車倒下的方向看,很明顯自行車是從側方向進入車底,但寶馬車沒有擦痕……”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當寶馬車倒車時,那人把自行車直接推到后車輪下。”
“秦書記分析的很對。”
婁隊長長出一口氣,這一下就能擺脫自己包庇的嫌疑了。
葉安妮聽著看著,沒了脾氣。
看來自己是冤枉婁隊長了,那個滿頭是血的男人真的是碰瓷者。
此時一位護士走過來,摘下口罩一臉無奈。
“這位警官,我覺得沒必要救治了,他身上沒傷,我不知道他腦袋上抹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他的血。沒別的事,我們就先撤了。”
羅公子雙手合十,仰天叨念:“老天爺,總算還我清白了。”
葉安妮像是犯錯的孩子,低下頭不敢吱聲。
秦云東先夸贊婁隊長經驗豐富,判斷肇事現場非常準確。
接著,他又走到被警員摁在地上的中年人。
秦云東讓警員松開他。
“我是秦云東,本縣的新任縣長,你如果有什么事,那就先放開他,盡管可以給我講,由我來給你斷案,可以嗎?”
中年人聽說秦云東是縣長,又見警員都對秦云東聽計從,看來不會是假的。
他撐起上半身利索地改為跪姿大聲哭嚎。
“終于等到青天大老爺了,我全家都被姓羅的害死了,您要給我做主啊。”
眾人聽到都嚇了一跳,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羅公子。
羅公子更是驚得肝顫,他顫抖著手指中年人:“他……他瘋了,我……我不認識他……”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被堵住的汽車也越來越多,很多司機都不耐煩地猛按喇叭,現場顯得非常混亂。
秦云東攙起中年人,耐心地向他做工作。
“你看交通被堵成這樣也不行啊,如果相信我,那咱倆一起進警車里,我聽你慢慢講。”
“我當然信得過縣長,可是……千萬不能放跑了那個姓羅的……”
“那就讓他一起坐進警車,你們可以當面對質,怎么樣?”
秦云東說著,把糖葫蘆遞給葉安妮讓她稍等,大步走向警車拉開車門。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彎腰坐進警車里。
婁隊長卻不放心了,這個中年男人精神不太穩定,不會傷害秦云東吧?
“秦書記,要不,我帶他們先回隊里,在那里問案情更合適。”
“是不是案件還不知道,我先了解一下,如果確實涉案再帶人回去也不遲。”
秦云東向羅公子招招手,讓他跟著上面包車。
婁隊長暗自叫苦,如果秦云東在他眼皮底下出事,他承擔不起責任。
于是,他吩咐警員呼叫支援,加派警力疏散交通,便緊跟著也坐進車內。
“好啦,咱們既然都到齊了,那就按規矩來。先通報你們兩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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