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畢竟是柳家的孫女,她任性了,看在柳老爺子面上,能得到別人的包容。
可常山你不姓柳,你得不到同樣的包容,這會影響你的發展。”
李正海語重心長。
咚咚!
李正海又重重敲了兩下桌子,警醒陳常山。
陳常山不禁道,“李書記,您說的對,這就是我來謝您的原因。”
李正海笑笑,示意陳常山喝茶。
陳常山喝口茶,“李書記,還有件事我也得向您如實匯報。”
李正海笑應,“說。”
陳常山輕輕放下茶杯,“柳眉對這次高新區的人事任命也完全接受,沒有意見。”
李正海稍稍一愣,“她親口說的?”
陳常山點點頭。
李正海沉默片刻,“她對柳吉元保留原職也沒意見?”
“沒意見。”陳常山道,“其實柳眉到肖書記那里告柳吉元的狀,并不完全是任性,實在是柳吉元作為柳家人卻挖自家人的墻角,做法太過分。
柳眉咽不下這口氣,但柳眉也知道肖書記作為領導要考慮全局,所以只要柳吉元不被安排到高新區,她就能接受。
因此我認為。”
陳常山頓頓。
李正海看眼他,“接著說。”
陳常山接著道,“柳眉這次的做法真不完全是任性,相反,我認為她做得已經很有分寸了。
換作任何一個人,面對柳吉元的做法肯定都無法忍受,但回擊時,其他人未必有柳眉這樣的分寸。”
“分寸?”李正海看看陳常山。
陳常山輕咳聲,“如果柳眉將王玉海的材料不是給了肖書記,而是直接報到了紀委。
楊市長今天能笑著和眾人一一道別嗎?
我認為有了柳眉的分寸,才有了今天道別時的基本禮數。”
李正海不說話了,只是默默看著陳常山。
陳常山也一直沒回避李正海的目光。
辦公室內靜了幾秒,李正海才道,“常山,怪不得你會幫柳眉。
現在你還為柳眉說話。”
陳常山道,“李書記,我不是在幫柳眉說話,我只是如實描述我所認識的柳眉。
她是柳家孫女,她的任性實際是流于表面,內心其實她很在意別人的感受,在事情處理上也很有分寸感。”
李正海一笑,“這就是你所認識的柳眉?”
陳常山應聲是。
李正海又一笑,“按你的描述,我和肖書記都錯看了柳眉。”
陳常山剛說聲李書記。
李正海一擺手,“你先別解釋,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李正海往前一探身,距離陳常山更近,目光也更加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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