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就像墻頭草,心里沒有定數,哪頭勢大往哪頭倒,甚至不惜忘恩負義,賣主求榮。
這種人不可用。
孫良萬萬沒想到,他刻意的討好卻讓陳常山再次低看他。
此刻,牛大遠辦公室內。
牛大遠正在專心為花修剪枝葉,牛大遠戴著眼鏡,手里拿著花剪,就像一個專注的老花匠。
楊長林在旁邊看得生氣,“牛縣長,我說了半天,你怎么一句話不說,就弄這點破花,你這縣長還能不能做了主。”
楊長林順手把花剪從牛大遠手中搶下,扔到花盆里。
牛大遠拍拍手上的土,“你讓我說什么?”
“當然是萬悅城招標的事,你是縣長,不能光讓他陳常山做主啊。”楊長林道。
牛大遠到了桌后,坐下,喝口茶,“長林,你知道我昨天去哪了嗎?”
“去哪了?”楊長林也坐下問。
牛大遠道,“我去看劉文昌了。”
“劉文昌?”楊長林一愣,“他不是在里邊嗎?出來了?”
牛大遠點點頭,“是出來了,保外就醫,人病的已經脫相了,只剩皮包骨,醫生說堅持不了幾天了。
想當初,他可比我的身體好,他打羽毛球,游泳,樣樣在行,我一直以為我會走在他前邊,沒想到啊。
這都是因為這幾年他在里邊待著,心情不好,久郁成疾。
看得讓人心痛。
鄭好和肖梅也進去了,我雖然還坐在這,但已經是孤家寡人。
不爭了,爭不動,也不想爭了。
種種花,喝喝茶,保養好身體,這才是大事。
其它的,讓年輕人去干吧。
爭,也讓年輕人去爭吧。
長林,你喝喝我這個茶,這是我自己配的,口感好,還能養生。”
牛大遠拿起茶壺給楊長林倒杯茶。
茶香飄逸,確實感覺是好茶。
楊長林卻絲毫沒有興致,冷冷看著牛大遠,“牛縣長,你這是要隱居山林的節奏。”
牛大遠一擺手,“不,與世無爭。”
楊長林冷哼聲,“對,與世無爭,可你能躲得開嗎,你現在還在這個位置上坐著。
等你離任了,想找個好地方頤養天年,那也得我家老爺子點頭。
牛縣長現在就擺出與世無爭的樣子,太早了吧。”
說完,楊長林拿起茶杯喝口,立刻又吐進垃圾桶,“牛縣長,恕我直,你這茶配的不怎么樣?
心不靜肯定配不出好茶。
俗世人還是說俗世事,咱們還是說招標的事吧。
老爺子也知道我來了田海。
陳常山撅了我,老爺子能接受,因為我和陳常山一直不對付。
可牛縣長如果也撅了我,老爺子就難接受了,必然咱們一直是一家人,一家人這么做,那就是忘恩。
牛縣長肯定不是忘恩的人。”
楊長林將杯中茶一口干了。
咚。
茶杯重重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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