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在了原地,反應過來之后,趕忙洗了手,拉著他進了茅草棚,將佛首拿起來給他看。
皮爺見到佛首,滿臉好奇與欣喜。
“這誰做的?真不賴!差不多有我的水平了!怎么被砸了,太可惜了......”
他拿著佛首,在原地左看右看,仔細端詳欣賞,嘴里一邊嘖嘖稱奇。
小可將我拉到一邊。
“這是氣急攻心,選擇性遺忘了,現在怎么辦?”
我想了一想,硬著頭皮走過去。
“老爺子,你覺得這佛首做的好吧?”
“做得好!”
“損壞了可惜不可惜?”
“可惜!”
“那咱們把它恢復原樣行不行?”
皮爺聞,翻了幾下眼皮,一拍大腿:“好!”
講完之后,他趕緊拿旁邊的工具,可工具拿在手中,卻站在原地,滿臉茫然。
“原樣是咋樣來著?”
我只得出門去叫花癲鶴。
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等佛首搞定之后再說。
花癲鶴剛剛出現在茅草棚面前,皮爺手指著他:“這家伙我非常討厭,不要讓我見到他,讓他滾!”
我去!
佛首的事不記得,但對花癲鶴討厭卻記得一清二楚。
我趕忙解釋:“老爺子,等下不會讓你見到他,他在外面表述,讓小可里面轉達給你聽。”
皮爺一聽,更生氣了。
“他表述的東西?那我不做了!”
他直接將佛首給丟了,摔在了角落里,人直接躺了下來,又開始呼呼大睡。
我差點被折騰崩潰了。
來這里之時,我們已經看了機票,最遲后天一大早航班,我們就要乘飛機從漢市去蘭市,否則沒法趕到千面佛的交易日。
也就是說,撐死只有明天一天一夜時間讓皮爺進行補救。
可他現在極度討厭花癲鶴,連他轉述都不愿意聽了,這可怎么辦?
花癲鶴見我臉色陰沉從茅草棚出來,撒丫子就往外面跑。
我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
小可也說話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點了一支煙,幾口抽完,拿起手機,給祝公子打了電話。
祝公子顯然在酒吧,電話那頭非常嘈雜。
“靚仔,你多久沒聯系我,是不是又要叫我演戲啊?”
我說:“演戲暫時沒劇本,我讓人口述,你趕緊給我畫出一份古董肖像來,要細節而立體,畫好之后馬上傳真過來,等下我把傳真號碼告訴你,十萬火急!”
祝公子說:“冇問題啦!不過我得先給幾個靚女打聲招呼,你十分鐘之后再打來。”
掛完電話,我強忍著氣,讓花癲鶴陪我去城里。
花癲鶴一直在后面遠遠跟著。
出了大路,打了一輛車,來到了一家商務酒店,酒店后臺有二十四小時傳真機,我將電話給了花癲鶴,讓他對著祝公子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