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碰到了小可。
小可瞪大了眼睛問:“哥,你又準備去哪兒?!”
我回道:“我得馬上去漢市找人,再去甘省蘭市,你在家好好的。”
小可聞,立馬將手里的東西丟了。
“不行!我要一起去!”
我皺眉問:“你不需要給嚴忠輝治療嗎?”
小可說:“治療已經結束了呀,剩下的慢慢調養就好,再說小萍姐也準備今晚離開的。”
我感覺這次會挺危險的,就不想帶她,轉身收拾東西,不再搭理。
可她一把拽住了我衣服,不帶她就不讓我動。
我只得說:“那你來收拾東西!”
小可這才作罷,笑嘻嘻地收拾東西。
兩人先趕到了廣市,與花癲鶴師徒匯合。
因為我們不清楚唐代宗鎏金銅佛首的具體樣子,只有花癲鶴知道,到時只能通過他向皮爺口述細節,再讓皮爺一比一復制。
花癲鶴在機場附近的酒店房間見到我們,開心壞了,伺候得那叫一個殷勤。
小可給了他幾顆藥。
“小花,賞你了。”
花癲鶴忙不迭說:“謝神醫!”
連水都不要,將藥丟進嘴巴,一口吞了。
到了晚上,我們搭上了去漢市的航班。
在路上,我簡單向花癲鶴闡述了一下自己計劃。
花癲鶴聽完之后,馬屁拍得那叫一個響。
“寧老智慧,諸葛再世,不過爾爾,伯溫重生,只配提鞋......”
我瞪了他一眼,這貨捂住了嘴,不講話了。
到漢市已經是凌晨。
我先按照馮小萍的交待,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商場,買了幾瓶好酒、幾條好煙,再準備了一個大紅封,打車趕到皮爺住的地方。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皮爺的住處竟然是郊區一個廢棄的燒窯廠,就一個窯爐,院子里有不少燒廢棄的瓷瓶,地面布滿了碎片,有些罐子僅僅拉了泥坯,七零八落堆放在角落。
我們到的時候為清晨四點。
盡管時間非常緊急,但為了禮貌,我們還是準備到天亮之后再敲門。
正在外面等呢,卻聽到屋子里傳來了二胡聲。
聲音清脆婉轉,如泣如訴,非常動聽。
“嗨呀給老大嫂啊......”
花癲鶴突然尖著嗓子跟著哼唱了一句。
“咔嚓!”
里屋丟出來一個瓷瓶。
“哪個殺千刀唱這么難聽?!”
一句蒼老的聲音傳來。
我氣得不行,轉頭踹了花癲鶴一腳。
“你特么不張口能死?!”
花癲鶴委屈巴巴地看著我:“我這不尋思皮爺喜歡音樂,唱和一下,他會高興嘛......”
唱和?
要唱和也得小可來,就花癲鶴太監一般的嗓子,人家不打他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