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不是針對我,而是在針對安師。
撈海偏的人,從來都是他們搞別人的錢,自己的錢突然被別人搞了,當然會很不爽。
我上了擂臺,晃了晃脖子,等待著人上臺。
第一位上臺的,竟然還是之前那位單眼泰拳手。
我以為他是因為輸了不服氣,自己強烈要求上臺重新打過,可后來發現,根本不是。
單眼黑拳手猩紅雙目,雙手架拳,開始向我靠近。
這次他非常謹慎,不敢主動發起攻擊,而是繞著擂臺開始轉圈,尋找我的破綻。
我全身都是破綻,因為自己連防守架子都沒擺,淡然地與他對峙轉圈,可他卻還是不敢貿然攻擊。
兩圈之后。
我假意揮手撓癢。
泰拳手猶如驚弓之鳥,以為我要攻擊他,口中爆喝一聲,瘋了似的沖過來。
“嘭!”
我人若鬼魅一般繞他身后,一腳猛踹。
他身軀直接飛砸在了攔繩上,又倒在臺面,想爬起來,但雙腿卻支撐不住,跪下了,痛苦而絕望地垂著頭。
讓我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幾位家伙突然沖到擂臺邊,直接將泰拳手從臺上給拖了下去,口中瘋狂地叫罵著,對著他拳打腳踢,極為兇狠。
泰拳手被打得渾身出血,死死抱著頭,一個勁地求饒。
我終于明白他為什么輸了還要上臺了,并不是因為他不服,而是若不敢再上,估計下場會比現在更慘。
沒一會兒之后。
可能覺得大廳施展不開手腳,泰拳手被他們拖了出去,繼續毆打。
我鼻尖聞著刺鼻的血腥味,瞅著血與酒水交雜的濕地面,深感這些人真是毫無人性。
第二場上擂臺的,是一位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胳膊比我的大腿還要粗,背板厚如山。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嬌小玲瓏,簡直小土豆一樣。
這家伙剛上來,全場腎上腺素陡然爆棚。
臺下一眾家伙開始齊刷刷有節律地拍手,異口同聲大喊。
“忽擦!忽擦!”
那種場面,就像多年后世界杯比賽冰島球迷的維京戰吼一樣,氣勢磅礴,聲掀屋頂。
這位叫忽擦的家伙,估計是今天他們帶來之人戰力的天花板。
忽擦面目猙獰,對我著比了個手槍的姿勢,嘴里發出一聲。
“biu!”
打這種對手,我簡直不要太喜歡。
我依舊掀開長袍下擺一角,單手攤開手掌,向對方作了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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