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詔目視云暮璟眼中細微的變化,忽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悠悠道,“璟兒可知,孤今夜為何召慎婕妤侍寢?”
此一出,云暮璟清絕的面容微微浮現一抹委屈,她朝墨寒詔癟癟嘴,最后躺在床榻上的身子蜷縮起來。
整個人幾乎縮成一團,顯得格外弱小又可憐。
“臣妾知道。”云暮璟道,“皇上生臣妾的氣,不喜歡臣妾了,才跑到慎婕妤那里。”
“也是,確實是臣妾的錯,皇上要去,那便去吧。”云暮璟閉上眼睛,睫毛還在不停顫抖,似是格外舍不得,又強迫自己舍得。
“臣妾一個人...也沒事的。”
“璟兒這是講什么?”墨寒詔攬住云暮璟,無奈道,“孤賜她‘慎’的封號,又讓她住在夕顏殿,難道璟兒還讀不懂孤的意思?”
慎,在東梁歷史上,本就是個不詳的封號。
夕顏,更是韶華易逝,短命的意思。
云思語當年親手害死過他的一個孩子,又三番兩次挑撥他跟璟兒的關系。
他恨云思語還來不及,怎么還會真的想召她侍寢?
此一出,云暮璟像是終于反應過來什么,抬起眼簾,有些茫然地望向墨寒詔。
“那皇上今夜...”
“今夜孤不是在這?”墨寒詔勾唇道,“眼下慎婕妤在夕顏殿伺候的,可不是孤。”
云暮璟瞪大眼睛,在意識到自己驚呼出聲以后,連忙捂住唇角。
等好半晌,云暮璟仿佛才重新鎮靜下來。
她水汪汪的眸子撲閃一下,然后張張嘴,朝墨寒詔喊道,“皇上...”
“嗯?”墨寒詔似笑非笑地望向她。
“你留慎婕妤,不是對慎婕妤死灰復燃?”云暮璟道。
話落,墨寒詔清俊容顏上的笑容頓時凝滯住,連帶眼角都跳了跳。
許久,他才幽幽道,“璟兒很希望孤跟云思語死灰復燃?”
“自然不是!”云暮璟連忙抱住墨寒詔的腰身,眸中光暈輕輕閃爍下。
緊接著,她眉目略微浮現恍然之色道,“皇上是為...云府的兵權?”
墨寒詔眼下正想順著張太妃這條魚線去釣五國之一的藍國君主,只要計謀能夠成功,五國之間的平衡就會被徹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