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晉王再有奪位的可能性,至少現在還是親王。云暮璟并不認為,墨晉安現在有膽子在皇宮做出傷害后妃的事情。
最多不過就是語威脅云暮璟兩句。
既然沒有危險,那云暮璟自是會選擇親力親為。
云暮璟目光掠過那緊閉的房門,輕手輕腳地上前,湊過去聽里頭的交談聲。
“本王問你,本王一回宮便聽聞,墨寒詔遇刺重傷。”墨晉安的聲音響起,悠悠道,“這消息,可是真的?”
另外有人道,“回晉王殿下,雖然皇上在眾人面前表現的跟沒事人一樣,但微臣可以肯定,皇上確實重傷。”
說罷,他頓了頓,繼續悠悠道,“前時...微臣恰好從周御史手中得到一方血帕。”
“哦?血帕?”墨晉安挑眉問道。
“沒錯,當日皇上咳血,柔貴妃極其緊張,替皇上擦拭掉血跡。”那名朝臣繼續道,“柔貴妃走時,這方帕子不小心掉落,被周御史撿了去。”
“臣想著這可是皇上重傷的證據,費好大的功夫才從周御史那里弄來。”
“...”
云暮璟聽著房中的談論聲,心中微動時,給不遠處跟著的兩名侍衛使了個眼色。
那兩名侍衛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名身子一晃,很快就消失在原地,按照原計劃給墨寒詔報信去了。
然而,就在云暮璟緊盯著他們的動向,擔心他們跑了的時候,忽然一粒石子從上方掉落。
云暮璟微微一怔,她抬起頭,剛好瞧見回廊廊頂一根橫著的柱子上,一抹絳紫色的衣袂垂落而下。
墨晉安橫坐在柱子上,那妖孽般俊美的面容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道,“柔貴妃,別來無恙。”
“晉王?”云暮璟宛若秋水般的眸子浮現一縷震驚,滿是不可思議,“你不是在...”
說罷,她往房中看了眼,面色微變道,“里面不是你?”
“本王離京多年,對京中一切不甚了解。”墨晉安笑瞇瞇道,“而剛回京,就遇見墨寒詔重傷這種好事,怎能不多留一手?”
正如他們預料的那樣,墨晉安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跟墨寒詔的消息。
所以哪怕知道其中可能有詐,他還是會選擇約見朝臣,只是...他約見,卻不一定要自己出馬。
他進去之前,房間里面早就有另外一個“他”了。
找個善用偽聲之術的,便能騙過意圖給他設局之人,代替他與朝臣商談。
而墨晉安自己,在剛剛進房間后,很快又翻窗出來,躲在這回廊廊頂上聽他們的談話。
用這種法子,墨晉安既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還能避免自己中計,那是一舉兩得。
“也好在本王留這一手,要不然,還真是要落入柔貴妃的圈套啊。”
“不過...”墨晉安余光斜睨向房間,唇角輕輕勾起,“看來墨寒詔重傷,確實不假,倒是能給本王行許多便利。”
墨寒詔重傷,意味著他有更多要他命的機會。
云暮璟聞,面色極其難看,她沒想到,事情做到這份兒上,還會出現紕漏。
等等!這么說來,她給墨寒詔傳遞的豈不是假消息?云暮璟面露撼然,余光斜睨向某個方向,轉身就打算喊另外一名跟隨的侍衛去攔截給墨寒詔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