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若是無事的話...”
張太醫如今也成了墨寒詔的御用太醫,跟墨寒詔很是親近,對這宮中的消息自是靈通。
早前皇上和柔貴妃忽然吵架不和,卻無一人知曉他們吵架的原因。
后來皇上跪求柔貴妃原諒時,他從竹業侍衛那聽聞是柔貴妃與安景堂關系不簡單,瞞了皇上,皇上生柔貴妃的氣。
原先張太醫還有些不大相信,這會兒聞,先是一震,緊接著滿是不可思議地抬頭。
張太醫目光掃過云暮璟,再看看妙春娘子,始終還是有點沒辦法打破從前對云暮璟的印象。
許久,他才滿是驚恐地道,“臣遵旨...”
說罷,張太醫偏轉身型,走時,那步履還有點蹣跚踉蹌。
云暮璟和酈妙春目視張太醫離開后,酈妙春上前將長樂宮的殿門合上。
她行醫素來不喜旁邊有人,所以這長樂宮中的宮人,早就被酈妙春早早遣下去。
酈妙春重新來到云暮璟床榻前,皺眉道,“主子,你這招實在是太過兵行險招了。”
“已有些小產的跡象,若非屬下來得及時,您腹中這孩子怕是危險。”
“本宮也懂些醫術,但掐準自己的身體情況,也掐準你能趕到。”云暮璟悠悠道,“若是真的萬全中出現一失,那便是這孩子的命。”
“但無論如何,這次,本宮搏的值得。”
就算云暮璟替墨寒詔擋劍真的不幸小產,她相信,依照墨寒詔的性子,能對她虧欠一輩子。
不管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只是對云暮璟來說,或許會有缺憾。
畢竟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她怎會不愛呢?但當下,她需要為自己的前程而搏,不得不帶著腹中孩子冒險。
“將你拖進局中,原是我的不是。”云暮璟看著酈妙春道,“你怪我嗎?”
墨寒詔之所以昨夜忽失內力,是因為她提前在長樂宮的熏香中下了無色無味的毒。
而沈宿跟墨寒中一樣,內力盡失,卻是早前,云暮璟遣酈妙春與他見面。
酈妙春暗中動的手腳。
酈妙春聞,先是一怔,隨即聳聳肩膀道,“總歸屬下欠主子的恩情,主子要做什么,縱然刀山火海,屬下唯有陪著主子一起上了。”
云暮璟眼睛輕輕一眨,隨即跟酈妙春四目相對間,二人不禁都展顏一笑。
“皇上眼看自己和沈宿同時內力盡失,便會覺得是在他們二人共同待過的地方中的毒,不會懷疑到主子身上。”酈妙春道。
“霖川已趁昨夜混亂的時候潛入御書房,留下軟骨散和靖安侯府的令牌。”
“皇上若是看到,只會認為是靖安侯先前在御書房時,趁他不注意下的手。”
“做得很好。”云暮璟說著,忽然朝酈妙春問道,“那沈宿二十歲任大理寺卿,實實在在的年輕有為。”
“自墨寒詔登基后,沈宿就是皇上極為器重的臣子。”云暮璟道,“本宮還以為,你對他下手會有點難度。”
“不過看樣子...似乎并沒有難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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