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璟似是被墨寒詔這般毫不猶豫的回答激的一愣,繼續道,“皇上是君王,本該坐擁后宮佳麗三千,當真不悔?”
“不悔。”墨寒詔輕輕道,“所以璟兒,還生孤的氣嗎?”
云暮璟眼睛輕輕一眨,慘白的小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繼續道,“那先前臣妾聽聞,皇上冷落臣妾時,寵幸不少女子,尤其是素來跟臣妾有仇怨的洛婕妤和鄧昭儀...”
“都是假的。”墨寒詔毫不猶豫地道,“孤既心念著你,哪里還能寵幸她們?”
“至于洛允霏和鄧若蘭...孤每次讓她們侍寢,都是叫她們跪在床榻前念經。”
他每次想起洛允霏和鄧若蘭總是欺負云暮璟,就恨不得把這二人碎尸萬段。
不過那時候,他不光氣鄧若蘭和洛允霏,還氣云暮璟,自是不會做為云暮璟斬殺她們二人之事。
倒是現在,墨寒詔只恨自己殺她們殺晚了。
云暮璟面露恍然,怪不得她那日跟鄧若蘭打照面的時候,鄧若蘭的嗓音啞成這樣,原不是因為侍寢,而是念經念的。
“璟兒...還沒回答孤的話。”墨寒詔問道。
云暮璟扯扯嘴角,剛想開口,小腹篤的傳來一陣抽痛,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肩上的傷雖然血流的看上去慘烈,實則傷口并不深。
對云暮璟來說,還能受得住,反倒是肚子的疼,讓她一下子有些心慌。
看來幾次失血,還是讓她胎氣有些不穩,吃點苦頭多半是肯定的。
“呃...”云暮璟一手下意識捂住小腹,從嗓音中嗚咽出一絲痛呼。
“璟兒!”
墨寒詔瞧見云暮璟一下子情況又不太好的樣子,一顆心頓時懸到半空中。
他臉色同樣極其難看,幾乎比云暮璟好不了多少。
他余光瞥向自方才起就一直在床榻邊忙碌的張太醫,低喊道,“張太醫,璟兒到底如何了?”
張太醫眉宇滿是凝重,一邊收回扎在云暮璟另外一只手臂上的針,一邊道,“回皇上,柔淑妃的傷沒到要害,現下血止住,已無大礙。”
“可柔淑妃多次失血嚴重,幾番下來已傷及元氣,腹中胎兒情況是有點不大好。”張太醫道,“微臣命宮人下去熬安胎藥了。”
“現下微臣唯有施針暫穩娘娘胎氣,待娘娘服下安胎藥以后,再看看情況。”
云暮璟心頭一顫,腹中孩子是她在宮中的立身之本。
也是墨寒詔登基后的第一個孩子,一樣很重要,絕對不能有任何萬一。
想到這里,云暮璟急急攥住墨寒詔的衣角,虛弱道,“皇上,妙春娘子是安景堂最好的大夫。”
“她有一手保胎的手段,定可保孩子無恙,還請皇上召妙春娘子入宮...”
說罷,云暮璟只覺得眼前一陣接一陣的黑影襲來,一時間,昏昏沉沉地暈過去。
“璟兒!”墨寒詔清俊的容顏霎時一變,朝旁邊低吼道,“來人,請妙春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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