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穩固地位,太子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得她來生。
何況...墨寒詔登基,若是沒有子嗣,會出現大麻煩的。
云暮璟其實很康健,她是安景堂的堂主,自己又精通香道,養生之道,一直將身子養的極好。
只要度過眼下這段‘小日子’,云暮璟停下服用避子丹,留墨寒詔一段時間,想來懷孕并不是難事。
如今,云暮璟要是給墨寒詔侍寢,那么她小產一事,很快就會惹墨寒詔懷疑。
這段時日,便有柳昭訓來代替她吧。
夜色漸漸濃郁下來,墨寒詔有些疲倦地放下手中的狼毫筆,修長骨骼分明的指尖揉揉發疼的太陽穴。
德公公適時給墨寒詔遞上一盞茶水,輕聲道,“殿下,夜深了,今兒您是去哪休息?”
“還是去暮月殿吧。”
墨寒詔一邊答著,正好也有點渴,抬手拿起茶盞輕輕抿了口,茶香瞬間彌漫開來,在他的唇齒間回蕩。
墨寒詔心神一蕩,挑眉看向德公公,“璟兒來過?”
這茶的味道太過熟悉,是云暮璟收集晨間清露,用上等龍井泡出來的味道。
故而,這茶只有暮月殿才有。
“是。”德公公點點頭地道,“璟側妃心系殿下,說殿下處理政務操勞,這茶與她先前贈給殿下的香包一樣,有凝神的功效。”
“她說自己今兒身子不適,先歇下了,殿下也好好休息。”
墨寒詔喝茶的動作驟然一頓,清俊的面容掠過一絲復雜,最后深深嘆氣。
他怎么會聽不懂云暮璟的意思?她這是不讓他去暮月殿,讓他召見新人,早日邁出那一步,也好盡快放下心中的石頭。
云暮璟,是不愿見他時時刻刻都念著這件事,想叫他徹底把這件事解決,再去見她。
璟兒...總是這么懂事。
“也罷,既然璟兒這么說,孤今日便不去暮月殿了。”墨寒詔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在桌前,無奈地道,“今日去新人那里吧。”
德公公聽見這話,忍不住有些驚訝。
不過他到底是蘇公公的干兒子,這點定力還是有的,立刻躬身詢問道,“那殿下,打算召見哪位新人?”
墨寒詔思忖片刻,按理來說,新入宮的幾位新人當中,地位最高的是洛良娣,該先給靖安侯府面子。
但洛允霏跟先前云暮璟小產一事,或多或少有些聯系,墨寒詔打心眼里討厭洛允霏,更別說召她侍寢了。
那么東宮便只剩下...柳昭訓和趙奉儀。
對趙奉儀,墨寒詔倒是沒有多少影響,反而是柳昭訓,先前他在云暮璟那兒見過柳昭訓。
跟璟兒一樣,都是乖巧性子,看著像是個本分的女子。
“柳昭訓那吧。”墨寒詔一邊回答,一邊一掀衣擺,緩緩起身,邁開步履,走出朝陽殿。
德公公見狀,也立刻跟在墨寒詔身后,跟墨寒詔一同去了柳昭訓的住處。
墨寒詔的突然到訪也是驚了柳幽憐一下,緊接著,她大喜過望,“妾參加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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