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璟一個沒站住,穩穩落進墨寒詔的懷里,連扇子都險些掉落下來。
她感受到東宮其他人的視線,被扇子擋住的小臉霎時染上紅暈,低低地道,“殿下,這么多人看著呢。”
“大喜的日子,允他們看。”
溫香軟玉入懷,墨寒詔眉宇柔和的同時,面色不由得染上愧疚,“云暮璟,你怪孤么?”
東梁的習俗,側妃無需行三跪九拜之禮,也不用上門接親,只需迎親。
墨寒詔雖然覺得這樣著實委屈云暮璟,但東梁的習俗便是如此,若是他越界,后邊娶太子妃時,規矩就全亂套了。
所以即使對不起云暮璟,他也只能如此做。
“殿下說的什么話?”云暮璟眨眼道,“能入東宮,常伴殿下左右,已是我此生之幸,我不在乎那些,我在乎的是讓殿下為難。”
“殿下如果真要為我破了東梁的規矩,我心中才是過意不去。”
唉。墨寒詔深深嘆氣,他就知道云暮璟懂事,不曾怪他。
可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有想彌補她的沖動。
這次,墨寒詔還動了私庫,在云府給的清單上,又給云暮璟添了一筆,總算是讓她排場多少看得下去一點。
想到這里,墨寒詔神情稍緩,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云暮璟入暮月殿。
正殿中,還宴請了賓客,需要墨寒詔這個主人公去打點。
所以他只能將云暮璟先放在暮月殿的床榻上,然后柔聲跟她兩句話,便匆匆離開。
等墨寒詔再回來時,連天色都漸漸暗沉下來。
云暮璟戴著的頭面極重,這么久坐定是難受的,但她還是乖巧的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墨寒詔。
正殿聒噪,但到云暮璟這里,墨寒詔就仿佛覺著一顆心緩緩安靜下來,他上前兩步,輕柔地拿開她手中的團扇。
頃刻間,整個暮月殿都隨之染上一抹光華。
云暮璟尋常不施粉黛就已美的驚心動魄,如今再一打扮之下,更是傾國傾城,而且并不是先前那種病態的柔美,而是真正的艷華國色。
薔薇紅的嫁衣將她整個人身姿曲線勾勒的極其完美,側妃本不能穿紅,但她腰間掛著的紅綢,是云暮璟曾說過,想要一點喜慶,墨寒詔特批的。
反而給她還增添一點魅意。
縱然是身邊從不缺美人環繞的墨寒詔,都忍不住一驚,隨即笑道,“這頭飾重不重?”
“重的很。”云暮璟手中捏著那塊大紅鴛鴦帕子,頗為扭捏地道,“只是我聽宮女說,扇子要夫君揭開,要不然不吉利,都不敢動。”
墨寒詔失笑,“那如今孤揭了,把這些都取下來吧。”
云暮璟點點頭,到梳妝臺前把頭面一點點取下,順便卸了臉上的明艷妝容,重新露出那一張清麗如水的絕美容顏。
她重新到墨寒詔跟前,無辜的眼睛輕輕眨眼著,“殿下,您...喝酒了?”
很濃郁的酒味,云暮璟剛剛就聞見了。
“嗯...喝了。”墨寒詔揉揉發疼的太陽穴,也不知是不是酒勁上來的問題,他看著云暮璟,只覺得燥熱。
酒勁兒么....可是好東西,老天真是愿意幫她。云暮璟眸中意味不明的笑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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