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云暮璟害怕地道,“你可不可以別走,陪陪我,求你了。”
墨寒詔眸中掠過一絲猶豫,按照他跟云暮璟的關系,這般相處,屬實是有點過于親密。
不過墨寒詔想起先前云暮璟奮不顧身給他擋匕首的情景,又是一陣心軟。
罷了,今日的事情一定是嚇到了她,若是連他都走了,云暮璟指不定還得怎么傷心。
陰差陽錯之下,墨寒詔竟沒有拒絕,而是在云暮璟身側坐下,輕聲道,“好,孤不走。”
“殿下...”云暮璟抽噎兩聲道,“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嗎?”
墨寒詔嘆了口氣,手在云暮璟肩膀處一攬,把她帶進懷里,“哭吧。”
云暮璟這一下,瞬間就繃不住了,泣聲道,“嗚嗚...”
“殿下,那殺手...”
竹業追完殺手回來的時候,急匆匆的推門而入,恰好就看見自家殿下憐愛地摟著正在哭的云暮璟。
他的話戛然而止。
云暮璟則是宛若觸電般從墨寒詔懷里退出,拿著袖口不停擦拭眼角的淚,急忙解釋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方才傷心,是殿下人好,才給我靠一會兒。”
“咳!”竹業輕輕咳嗽兩聲道,“璟姑娘不用跟屬下解釋的,您跟自家殿下就算有什么也無所謂。”
“啊...”云暮璟臉色通紅,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墨寒詔看了云暮璟兩眼,莫名覺得她這幅有點像被突然驚到的小兔子,有些可愛。
他忍不住勾勾唇角,淡淡地朝竹業問道,“查到什么了?”
竹業這才神情嚴肅起來,“那人是觀雨樓的殺手,他身法雖不及屬下,可勝在極其巧妙,屬下沒有追上。”
墨寒詔清俊的面容一沉。
殺手這一行,都極其隱秘,既然沒有追上,那線索便是都斷了。
“動用東宮暗衛,給孤追捕他。”墨寒詔冷冷地道,“掘地三尺,都得給孤把他找出來。”
“屬下遵命。”竹業抱拳答應一聲,又重新看向墨寒詔,“殿下,屬下剛剛探查過青山寺。”
“青山寺的和尚都被藥給迷暈了,所以任憑璟姑娘如何呼救也沒有人。”
墨寒詔凝重地道,“那香客呢?”
“香客...”竹業滿頭大汗間,抬眸望了云暮璟兩眼。
“怎么?不能說?”墨寒詔皺眉地道。
竹業只好硬著頭皮道,“除璟姑娘的房間以外,全部都是空的,寺內沒有其他香客。”
此一出,無論是墨寒詔還是云暮璟,全部都是篤然一怔。
“什么叫沒有其他香客!云夫人和思語呢?”墨寒詔沉下臉地道,“她們難道不在青山寺?”
“屬下找遍青山寺,都沒有找到云夫人和云二小姐的蹤跡。”竹業道,“連云府馬車都已不在青山寺內,屬下猜想,她們該是已經離開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