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站起來,凜冽的眼神里也染上了一抹笑意,握住了趙興的手,“趙先生定居在國外,對華國的事了解的真不少。”
“凌總年輕有為,在國際上都赫赫有名,更是國際財經新聞上的常客,我趙某自然對凌總知道一二。”
二人右手緊握,面上不動聲色,而相撞的視線里,卻是暗潮涌動。
“你知道個屁!”秦問蘭出聲,嫌棄地看了一眼趙興,“別一回來就裝樣子,這兩位是我的客人,收起你那大老板的樣子。”
暗涌被秦問蘭的一句話打斷,兩人握著的手松開,面上依舊風平浪靜。
秦問蘭還在罵罵咧咧,“出國幾年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連自己的根兒都忘了,還真以為自己成了那洋氣的abc,把兒子都教壞了!國外的屁都比國內的香唄。”
她說得難聽,趙興卻沒生氣,只是笑了笑,“你這脾氣還跟當年一樣。”
“怎么,看不慣我唄?”秦問蘭一想到當初二人離婚的時候,趙興唯一的理由就是“脾氣不合”,她一下火氣就上來了,“國外的洋妞脾氣好對你點頭哈腰?你要看不慣我你來我家干什么,誰稀罕你這破花!”
秦問蘭說著就要把那花扔了,被喬如意連忙制止,“干媽,您別生氣,叔叔肯定不是那個意思。您看您今天過生日,要開開心心的,別動氣別動氣。”
秦問蘭被這一勸才消了點氣,冷聲道,“吃完飯你就趕緊滾吧,別出現在我面前。”
趙興絲毫沒有把她的話放心里,問道,“朝兒怎么不在家?”
“滾出去了。”秦問蘭懶得搭理他,其實是秦問蘭讓他出去買東西了。
前夫前妻見面,就是硝煙味十足。
盡管這硝煙是秦問蘭一個人放的,但喬如意也覺得再這樣下去就要開戰了。
她連忙拉著秦問蘭離開,“干媽!我給你買的禮物你還沒拆呢,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她說著就帶著秦問蘭上了樓。
客廳里只剩下兩個男人,目光相對,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對方。
就在這時,二人均以極快的速度掏出一把槍互相指著對方。
趙興低聲開口,眼底透著瘆人笑意,“凌總,終于見面了。”
凌澈輕嗤一笑,“難怪沒人見過金老板的面目,原來金老板就是華國當年的海商趙興。”
“凌總果然聰明,一眼就認出我。”趙興笑道,“只可惜那幫警察太蠢了,我在華國暢通無阻都沒人知道我就是金煥。”
凌澈不屑地笑了一下,他聽到趙興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斷定了他就是電話里的金煥。
聽聲辨人,最基本的技能。
“當年的海商趙興移民國外,改了國籍改了名字,搖身一變成了漢國的財閥金煥?”
“這個秘密居然被凌總發現了。”趙興握著手里的槍,面色無懼看著對方,“怎么辦呢,我又多了個把柄在凌總手里,凌總確定不跟我合作?”
“我這個人最討厭威脅,越威脅我,我就越喜歡挑著對方的痛處來。”凌澈笑道,“注定跟金老板走不到一條路上。”
“凌總是好本事。”趙興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透著狠意,“短短幾天就炸毀了我兩個中轉站,這筆賬要怎么算?”
“我向來有仇必報,金老板動了我的人,也得放點血不是?”凌澈勾了勾唇,“這樣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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