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喝了。”蘇離拿過賀辛的酒杯，“婭婭來了，你看是跟她回去，還是讓她送你回律所。”

賀辛手臂搭在吧臺上，側坐著，看著方婭。

她進來和他的視線對上后就朝蘇離走過去，顯然是在避他。

這會兒，她側著身站在蘇離面前，低著頭，看著腳下，都沒有正眼看他。

“婭婭，見到我，跟沒見到一樣？”賀辛這會兒還有心情去逗方婭。

方婭輕咬著嘴唇，耳朵紅了，

賀辛笑，“我就說，咱們應該天天見面。幾天不見，你都變得害羞了。”

蘇離看了眼方婭，那耳朵紅得跟要滴出血來似的。

她又瞪了眼賀辛，“你別再逗她了。”

這男人也是，知道人家臉皮薄，還這么逗，哪里經得起他這么逗弄？

“好好好，不逗了。”賀辛正經臉，“婭婭，我喝酒了，麻煩你送我回律所好不好？”

方婭就不該來。

瞧他這樣子，哪里是像心情不好的人？

“來都來了，送他吧。”蘇離輕輕推了一下方婭，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看起來是在逗你，其實心里高興得很，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方婭多少知道賀辛的性子。

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她深呼吸，抬頭挺胸，“走吧。”

她跟蘇離說再見，走在了前面。

賀辛笑著站起來，對蘇離說了聲“謝謝”，趕緊跟上方婭的步子。

車上，賀辛摘下了眼鏡，捏著眉心，閉上了眼睛。

“婭婭，到了叫我。”

方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啟動車子，往他的律所開去。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他還要回律所加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