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婭頭痛著醒過來，她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多酒。

以前母親在時，她不敢這么放縱自己。

昨晚，在那樣的氣氛烘托下，她克制不住地想要體驗一把借酒消愁。

是醉了，可也是最近一段時間里，睡得最好的一晚。

她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下床，頭有點昏昏脹脹的。

去洗手間洗漱之后出來，她聽到客廳有動靜。

尋聲看過去，是賀辛坐在落地窗那里，他翹著腿，腿上放著電腦，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

穿著白色的居家服，陽光落在他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立體的五官看起來溫柔又俊逸，在他身上看到了寒冬的暖陽，夏日的涼風。

他坐在那里，歲月靜好。

“醒了？”賀辛突然偏頭，看到方婭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拿開電腦起身，朝她走過去，“頭痛不痛？”

方婭輕咬嘴唇，點頭。

確實是有點痛。

賀辛輕蹙眉頭，走進廚房，在燉盅里給她盛了一碗湯，端到桌上，“過來喝了，對宿醉頭痛有效果。”

方婭走過去，看著那碗湯，“謝謝。”

“以后，少喝酒。”賀辛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方婭坐下喝著湯，以前都是她在照顧媽媽，她每時每刻都要保持清醒，以防療養院會打電話來找她。

昨晚這樣的事是第一次發生。

“嗯。”方婭應了聲。

宿醉的感覺不是很好，她不想再經歷了。

賀辛在一旁坐著，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

“賀律師，你一晚上都在我家嗎？”

“嗯。”

“謝謝你。”

“不要一直跟我道謝，我做這些都是自愿的。”

方婭抬眸看了眼賀辛，一對上他的視線就又低下了頭。

賀辛注意到她的舉動，想到蘇離跟他發的信息，他知道，這小姑娘對他要敬而遠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