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莫行遠不悅也沒有辦法。

“那誰給我打電話，財產分割已經完成，她準備回來了。”賀辛邊說著邊看莫行遠的神情。

莫行遠往沙發上靠著，腦子里卻浮現出了蘇離那張得意的嘴臉。

他閉了一下眼，強制性把她從腦海里撇開。

賀辛見他不說話，問他，“你是什么態度？”

“你覺得我該有什么態度？”莫行遠反問他。

“她會找你的。”賀辛說：“你做手術的時候，她在教堂跪了一天。”

莫行遠睜開了眼睛，眼神晦暗不明。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她離了婚，肯定是沖著你來的。”賀辛拿下眼鏡，擦著鏡片，“她對你，舊情未了。”

莫行遠不說話。

賀辛把眼鏡戴上，“你和蘇離離婚，是在給她機會嗎？”

“不是。”

“那為什么要離？”

“蘇離嫁給我，是覺得有盼頭。”莫行遠看著賀辛，“等我死了，她就自由了。”

賀辛揚眉。

莫行遠坐起身來，端起了玻璃杯，想到里面是水，又覺得沒意思，放下。

“你以為，她是真的愛我？”莫行遠輕哼，“我死不了，她就沒希望了。我不離，她也會離的。”

“但你沒離。”

賀辛盯著他，嘴角微揚，“還是舍不得。”

“是你沒去辦！”莫行遠瞥他。

“天！”賀辛不背這鍋，他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遲暮，“你給評評理，他這講理嗎？什么叫我沒去辦？我都去辦了，他還讓你給我打電話，說公司有急事要處理。哈，現在怪我了？”

遲暮覺得，這理他沒有辦法評。

默默低下頭端起白水品嘗，裝作沒聽見賀辛喊冤。

賀辛見狀，氣得端起白水一口喝掉，太急了，還被嗆到了。

瞬間來了脾氣，“行，我明天說什么都要去幫你把事給辦了！天上下刀子也阻止不了我！”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