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都氣息急促,吻得有些力竭,直到胥子澤終于滿足的、依依不舍地稍稍松開緊抱著她和錦被的手臂。
景春熙才猛地察覺,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出了一身薄汗,里衣微微潮濕地貼在背上。
“孝康哥哥,”她聲音細若蚊吶,還帶著親吻后的微微喘息,臉頰上的紅暈未退,“我想……再認真看幾遍那個過程。我要記住每一步,我要親自幫娘親做這臺手術,一定要娘親和弟弟妹妹都好好的。”她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充滿了使命感。
“好,”胥子澤毫不猶豫地應允,聲音依舊沙啞,卻充滿了支持,“我們都多看幾遍。屆時,孝康哥哥就做熙兒的助手,我們一起。”
丫頭輕輕點頭,從他懷中稍稍退開一些距離,目光重新投向那已恢復原本狀態的黑色方框,神情專注。
胥子澤也隨之移動有點僵硬的雙腿和臀部,然而就在他移動的瞬間,他才猛然察覺自己身上的不適——不僅僅是出了一層汗,大腿根那處更是傳來一種黏膩不適的感覺,尷尬非常。
“熙兒先看,”他幾乎是立刻說道,眼神閃爍,不敢再去直視丫頭清澈無辜的眼睛,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倉促,“孝康哥哥去洗個澡。”
話音未落,他已近乎落荒而逃般地轉身,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兩人幾乎是不眠不休,相偎相依在一起,直到窗外的天色漸漸泛白。
他們緊緊靠在一起,反復觀看著剖腹、取子、救母的每一個細節,一遍又一遍地討論可能遇到的情況和應對方法,努力要將整個手術過程的每一秒都刻進腦海里。
不知不覺間,話題轉向了手術時機的選擇。
“你是沒親眼見到娘親現在的樣子,孝康哥哥,”景春熙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她詳細地向胥子澤描述母親大得超乎尋常的肚子,腫脹的小腿和腳板,日漸虛弱的面容,即使躺在床上也不時出現的痛苦神情,每一個細節都讓胥子澤的心揪得更緊。
看著景春熙眼中閃爍的淚光和微微發抖的雙手,胥子澤知道她絕非夸大其詞,也難怪神仙姑姑會及時托夢給她。
“爹爹特意留下了兩位經驗最豐富的老軍醫,以防萬一,”景春熙繼續說道,語氣愈發沉重,“可就連他們都覺得胎兒實在太大了,語間透出的都是不容樂觀。”
她頓了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曾聽老人說過‘七生八死’的話,若是回去后立即動手術,離八月底還有整整一個月零幾天,這么做會不會對弟弟妹妹太冒險了?”
她一句接一句地說著,每一句話都透露出對母親安危的深切憂慮,也讓胥子澤本就忐忑的心情越發沉重。
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回應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再拖延了,雖說手術可以救命,可你剛才也看見了,夫人的臉色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