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可能真的是神仙姑姑在保佑。
挖了半尺的深度,景春熙的手被磨破了點皮,細小的血珠從傷口滲出;就在她以為東西真的埋得很深的時候,幾乎要放棄了希望。
忽然\"哐啷\"一下,金屬觸碰的聲音從地下傳來,清脆得如同天籟。
景春熙的手猛地一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一高興,就挖,不停挖。
她的動作突然變得敏捷有力,匕首在泥土中飛快地翻動,沙土四濺也顧不得了。
當一個小半尺寬,接近一尺長的鐵盒從泥土中呈現出來時,景春熙的心顫了顫,呼吸都為之一窒。
鐵盒表面布滿了暗紅色的銹跡,但依然能看出精致的做工,邊角處還雕刻著細密的花紋。但她毫不猶豫地高高舉起了匕首,用力往鐵盒的邊緣不遠處的泥土狠狠地扎了下去,這一刻她不再顧忌會不會損壞什么。
一扎一撬,又是\"哐啷\"一聲,鐵盒不是太高,最多也就一指多深,景春熙居然一匕首就撬了出來。
鐵盒在她手中沉甸甸的,冰涼的感覺透過掌心傳來,讓她打了個寒戰。
上手她沒有打開,只知道是重要的東西,也不打算看,生怕節外生枝。她一拋就將鐵盒收到了空間里,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鐵盒吞沒,消失在她的感知中。
重新回土時,她本以為回填的土不夠,可能要從空間里取來補充。誰想結塊的土一但敲松,就顯得蓬松起來,像發酵的面團般膨脹。泥土全部回填進去后,地磚壓上去居然比地面還高,形成一個微小的凸起,在燭光下格外顯眼。
景春熙想用匕首手柄來敲擊,想把泥土壓下去,但舉起匕首的瞬間又猶豫了。萬一地磚被敲碎就麻煩了,那將留下無法掩飾的痕跡。
她咬著嘴唇思索了片刻,終于有了主意。
她進空間找來了一根表面很平整的木棍。又往干燥的沙土里灑了不少井水,水珠滲入沙土發出細微的\"嘶嘶\"聲。
她跪在地上,用木棍小心翼翼地敲打地磚邊緣,力道均勻而克制。敲了許久,直到手臂酸麻,總算是恢復了原狀,地磚與周圍嚴絲合縫,看不出任何被撬動過的痕跡。
鉆出祭臺時,景春熙長舒一口氣。她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沙土,細小的塵埃在晨光中飛舞。
最后找來一把掃帚,棕櫚制成的掃把發出\"沙沙\"的聲響,把附近一圈的地板掃了個干干凈凈。
她甚至跪下來,用手四處摸了摸,確保沒有殘留的沙子后,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向門口,往花叢里傾倒沙土。
再一次推開門的一瞬間,她瞇起眼睛,迅速跑了出去,像一只終于逃出牢籠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