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管家忽然沉下臉,臉上都是憤滿,又說:“張貼的告示,將太子的罪行一筆帶過。所有罪行就是企圖謀反,其他什么事都沒有。”
劉叔看大管家氣憤的神情,也說得有點累,才接著他的話說:“其他罪名全部扣在了彭太傅和其他太子黨身上,彭氏所有男丁當天就已經斬首,女眷年老的全部為奴,年輕的充入教坊司,年幼的女童都不例外。”
所有人聽著,都覺得他們罪有應得,但也為那些無辜的女眷和孩童們嘆息。但是,這世道就是這樣,拔出蘿卜帶出泥。除非你不做,做了整個家族就得承擔相應的后果。
景逸神情嚴肅地點點頭,只給一句定論:“罪有應得!”
“其他跟太子黨有關聯的官員大小四五十人,或殺或流放或關押。”大管家繼續說道:“現在朝野震動,即使是沒有受到牽連的官員也個個戰戰兢兢,生怕自己也會被牽連進去。京城的街道都快空了,不怕死的也只剩下普通百姓了。”
本欲繼續再聽下去的所有人,都看向突然沉默不語的大管家和劉叔。最后還是劉叔繼續往下說:“平陽侯府……”
他忽然停頓一下看向景秋蓉,似乎在觀察她的反應。景秋蓉的臉色非但沒有一點異樣,反而和景春熙一樣眼睛亮晶晶的,都等著聽戲的表情。
劉叔這才接了下去:“平陽侯府只是從犯,背判全族流放,楚凌風可能是知道自己撐不過流放的路上,當場就吞了金。
彭氏之前本已經騙楚炫寫了和離書,可是知道娘家的消息后,知道已經無家可歸后,也上吊在了自己的院里。
倒是原本鬧了幾次分家卻沒有分成的楚家二房和三房,全部去流放了。”
“楚炫呢!沒有斬立決?”景春熙有點焦急地問道,她那渣爹罪孽深重,怎么沒死?大管家看景春熙如此義憤填膺,終于不再擔心他們會有什么不好的情緒。他開口說:“楚炫跑了,帶著那個狗崽子跑的,城里已經張貼了通緝令。不過,他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遲早會被抓回來的。”
景春熙氣得一拍茶幾,茶幾上的茶盞被震得晃了幾晃,里面的茶水險些潑灑出來。她咬牙切齒地罵道:“這渣~~男,他怎么不去死?”
憤怒的情緒在她心中翻涌,仿佛一團烈火在燃燒,讓她恨不得立刻沖出去,將那個前世讓她和娘親、弟弟慘遭毒手,還陷害景氏一族幾乎滅門的罪魁禍首碎尸萬段。
她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茶幾的邊緣,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眼中滿是憤恨的光芒。
劉叔在一旁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語氣中帶著無奈和懊悔:“早知道這樣,不如提前把他殺了。”他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疲憊。如果當初他們果斷一些,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麻煩,也不會讓小姐如此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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