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希望,不要有太多無辜的人,在這場奪位之爭中白白丟掉性命。
知曉她個墨錦川都是有主意的,皇后也沒再說什么,只看向暗三問:“暗三姑娘可知,那鬼醫將詩涵郡主帶去了何處?”
暗三面帶慚愧道:“回娘娘的話,那鬼醫輕功了得,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便沒了身影。”
皇后聞,不免唏噓,“錦王府的暗衛個個身手了得,若是他們都跟不上,怕是就更沒人能尋到鬼醫的蹤跡了。”
宋汐眸色沉了沉,“還有一個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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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多年未見,你比之前看上去更老了。”
“你也不差,胡子邋遢的,比原先更像個叫花子。”
師兄弟二人相見,分外眼紅。
原本一臉笑容的齊秋白聽到這話,頓時垮了臉,“你這個老家伙,十幾年了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皇甫懷捋了把胡須,并不贊同道:“你懂個屁,老夫的乖徒可說了,老夫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師傅。”
“臭不要臉。”齊秋白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揭穿道:“小丫頭六七歲被你用糖葫蘆哄騙著說的話,虧得你好意思說得出口。”
皇甫懷:“老夫至少還有乖徒能哄,你呢?”
齊秋白:“……”
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是很想毒死他。
注意到他的眼神,皇甫懷涼涼道:“你在外頭惡事做盡,怎么臨到頭來,反倒手軟了?”
齊秋白氣笑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老子作惡多端?”
皇甫懷眼神冰冷,“你敢說你這些年在外頭,手上沒有半條無辜性命?”
聽著質問的話,原本理直氣壯的齊秋白眼神瞬間有些閃躲,干干道:“你這幾年都沒出山,消息竟然還是如此靈通。
你用醫術救人,我用毒,難免有失手之時。”
話音剛落,皇甫懷抬手就是一巴掌,厲喝道:“跪下!”
齊秋白被打的偏過臉去,半晌緩不過神來。
他嘴唇動了動,正要開口之際,余光突然瞥見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屋內出來。
莊詩涵手拿鞭子,揚鞭狠狠朝著皇甫懷抽去,怒喝道:“哪來的老不死的,竟敢打我師傅!”
話落,她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而后便被人狠狠一掌拍了出去。
肩膀傳來劇痛的同時,她看到一向對她和顏悅色的齊秋白,陰沉著一張臉道:“你算個什么東西,膽敢傷我師兄。”
聽到師兄二字,莊詩涵趕忙解釋道:“師傅,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師兄。”
齊秋白懶得聽她廢話,伸手一指門口,“滾進去,否則,你日后就不再是我徒弟。”
皇甫懷看著莊詩涵那一身紅嫁衣,冷聲問:“這就是那位詩涵郡主?”
她之前在京中的那些事跡,齊秋白這兩日已經盡數了解,如今聽著這話更覺慚愧。
他懊惱道:“師兄,都怪我這幾年到處跑,沒好好教她是非對錯。”
皇甫懷臉色更冷,“神醫谷當初的規矩,你可還記得?”
齊秋白立即道:“我當然記得,凡濫殺無辜者,廢其雙手與記憶逐出師門。”
他說著,轉頭看向臉色一瞬變得慘白的莊詩涵,目光沉沉道:“詩涵,你別怕,往后有師傅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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