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宋汐就聽墨錦川問出了她心中所想。
華陽長公主沉著臉道:“云雀,將今日值守的人給本宮拖過來。”
不多時,兩個瑟瑟發抖的侍衛被扔到眾人面前。
青雀將一個荷包扔到地上,冷聲問:“是你們自己說,還是我替你們說?”
兩個侍衛聞,頓時汗如雨下。
他二人對視一眼,還未來得及開口,其中一人便被青雀一腳踹在肩頭,直接飛了出去。
那人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翻著眼皮暈了過去。
另一人見狀,忙磕頭如搗碎,顫顫巍巍道:“回長公主殿下,這銀子是長樂侯世子打賞給小的買酒喝的。”
云雀問:“無緣無故的,世子為何要給你們銀錢?”
侍衛悄悄瞄了眼宋汐,慌張道:“世子說他欽慕永安郡主已久,得知永安郡主即將要成婚,想遠遠的看一眼。”
“混賬東西,后院是什么地方,你們竟敢就這么放他進來?”
“云雀姑姑容稟,長樂侯世子當時又是對天發誓,又是拿長樂侯出來賭咒的,由不得我們不信啊。”
“既然世子說什么你都信,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背叛殿下是何后果?”
云雀此話一出,那侍衛頓時癱軟在地,面如死灰的喊著“殿下饒命”。
華陽長公主冷沉著臉道:“將人捆了,等永川侯到了交于他處置。”
今日出了這種事,宋懷恩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可一邊是長公主府,一邊是長樂侯府,真若是計較起來他未必能討到什么好處。
但要是就這么稀里糊涂揭過去,不給他一個交代,泥人尚且有三分氣性,傳出去于公主府也并無益處。
是以,總有人要來承擔宋懷恩的怒火。
那侍衛也深知他二人逃不過一死,忙看向宋汐道:“郡主,我們兄弟二人只以為長樂侯世子癡心一片,沒想到他居然那么色膽包天。”
他還想再說什么,云雀一抬手,立即有侍衛將他二人拖了下去。
華陽長公主看向宋汐,眼含歉意道:“今日之事,全賴本宮馭下不嚴,這才給了那色膽包天的登徒子可乘之機。
你且放心,本宮晚些便會入宮一趟,定要讓長樂侯府給你妹妹一個交代。”
瞥見宋汐微皺眉頭的小動作,墨錦川更快一步道:“姑母有所不知,那宋寶珠自小被養在侯府外,并未有正經身份。
自然,與汐稱不上一聲姐妹。”
華陽長公主瞥了他一眼,幽幽道:“本宮還未說什么呢,你這便護上了?”
她輕嘆一聲,似是無奈又似欣慰道:“這么多年,總算有個人能拴住你的心了。”
她說著,伸手拉過宋汐的手,順勢褪下一只滿紅的翡翠玉鐲,滿目慈祥道:“難得你二人心意相通,本宮瞧著很是高興。
你皮膚白皙,戴這紅翡最是合適不過。”
宋汐聞,趕忙要摘下,“殿下,這東西太貴重了,臣女不能收。”
華陽長公主按住她的手,笑容溫和道:“這鐲子原本是本宮為未來兒媳準備,今日給了你,也算是物盡其用。”
此話一出,宋汐就更不能收了。
沒等她再開口,就聽墨凌軒語調泛酸道:“姑母此舉未免太偏心,未進門的侄媳有賞,難道已經嫁進來的便不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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