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許姣姣不是那種容易一驚一乍的人,不管是省里的風向,還是老師那邊的口風,省總供一把手書記的交椅她拿下的贏面還是非常大的。
至于老杜頭那邊,咳咳,怪她太心急,總社還沒下調令呢,她就想一腳把人踹走。
屬實過分了。
許姣姣深刻檢討自已,并積極做出補救。
“我還沒給杜書記拜年呢,正好‘聯合出海計劃’項目的第二批名單我得跟他商量一下。”
隨便找了兩個借口,她就去找杜書記了,還讓方秘書別跟著她。
方秘書:......是有啥悄悄話他一個秘書不方便聽嗎?
許姣姣找過來的時候,杜書記還是老樣子,埋頭辦公,見她來了,也只是抬頭看了下。
挺不動聲色的,反正許姣姣從這老狐貍臉上看不出半點不尋常來。
這么淡定?
許姣姣也不急了,她放下手中的東西,笑道:“過年去您家拜年您不在,這不,我對象他們部隊獵的野兔子,給您拿了1只,我媽熏好的。東西我放著了,您要是覺得不合適,回頭嬸子做豆醬幫我帶一瓶,我可饞她那一口了。”
其實壓根沒吃過。
她跟老杜同志的關系很微妙,加上之前把人家女婿莊有為一腳從鹽市踹走,算是有了矛盾的,反正從許姣姣搬進干部院,兩家就從來沒熱絡過。
許姣姣說這話純屬讓杜書記沒那么負擔的收下野兔子,有來有往的,就不叫‘收禮’了。
杜書記擱下手中的筆,他看向許姣姣,臉上慢慢露出笑來。
許姣姣心里當即就是一咯噔。
“聽到風聲了?”
許姣姣裝傻:“啥風聲啊?”
杜書記挑眉:“哼,都這會功夫了,還跟我裝呢?你要不是聽到了風聲,至于心急得一上班就過來我這探口風?”
許姣姣故作不高興:“那您這可就冤枉人了,我給您送野兔子呢,林主席和聶部長他們我都送了,我還能區別對待您?”
杜書記嘴角抽抽。
這丫頭的嘴就跟那被針縫過一樣,明明有針眼,漏風了,嘿,她就是死閉著。
會裝相,臉皮還厚。
“咳咳。”
許姣姣清咳一聲,也知道這會再不承認就沒意思了。
她討好道:“我承認,我是聽到了些風聲,但我不敢相信啊,心里有些打鼓,您看,您給我吃顆定心丸?”
杜書記:“......”說這丫頭臉皮厚真是小瞧她了,她該叫不要臉!
但咋說呢,他就要走啦,臨走前跟下面的接班人鬧不愉快,屬實不值當。
所以對于許姣姣這二皮臉的樣子,杜書記也當沒瞧見,反正以后也不用受這丫頭的氣了。
況且,杜書記心里有數,他能有個好去處,算起來還是沾了許姣姣的光呢。
不計較,沒啥可計較的。
他一開口,算是跟許姣姣開誠布公了。
“我的調令過兩天就下來了,總社后勤,多虧了你去年帶著東省供銷社創下不少佳績,連帶我的去處總社也多了幾分考量。”
總社后勤,是個實權位置了,他沒幾年退休了,沒想再當啥‘封疆大吏’,再說這年頭各地鬧災,去了別地,那邊可沒有許姣姣,供銷工作也不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