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一走,鄭梅英立馬氣呼呼地看宗國盛,“瞧瞧,瞧瞧,這就是差距!”
一個只想送,一個只想拿。
宗國盛嘆氣,他只得安慰媳婦,“老大管她呢,你跟她生啥氣,又不住一塊。”
“我——”
鄭梅英剛要說話,外面門鈴響了,是老宗的警衛員,扛著個大麻口袋站門口。
小伙子先筆挺地敬了個禮,“首長,這是寄到家里的包裹,我給送來了。”
鄭梅英推開自家男人,一看大麻口袋上的寄信人——許姣姣,她立馬一拍自家老宗的肩膀。
“你二兒媳婦又寄東西來了!”
跟走的那個只會打秋風的比,這個可太貼心了!
寄的啥,這次全是肉。
狍子肉、野雞肉、野兔肉,說是宗凜部隊給的,孝敬爹媽。
“老二要孝敬咱,為啥讓姣姣寄?哼,你二兒媳婦這是替老二孝敬你呢,還不忘給你兒子要臉!
你說說,多好的閨女啊,咱家那臭小子我都覺著配不上人家!”
鄭梅英對宗國盛哼了聲說。
宗師長,一個一向對兒媳婦無感的男人,看著記地的野雞肉、野兔子肉,他這會也有些說不出話了。
“給老二家的多包點壓歲錢吧。”
總拿人家小姑娘的東西算咋回事,宗師長一錘定音,讓他媳婦隨便安排。
鄭梅英女士二話沒說,又開始翻箱倒柜的找各種票,只是上次剛搜刮過一輪,家里現有的存貨著實不能讓人記意。
“我記得我哥單位今年好像發了一張鬧鐘票,這個姣姣上班用得著,我回去問問。對了,我上星期給姣姣在周裁縫那訂的一雙牛皮鞋,待會得去拿。還有老爺子那,他那特供票多,你去尋摸點。”
鄭梅英小聲指使自家男人。
“......”讓他去他老爹那拿東西給兒媳婦,被指使的宗師長頓了下,半晌悶聲道:“我下午過去一趟。”
大不了拿兒媳婦寄過來的好東西跟他老子換。
首都那邊,宗家忙活著要給許姣姣寄好東西。
這邊,許姣姣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下火車就到家了。
來接她的是許安夏,行李放車上,兩姐妹推著自行車,邊走邊聊。
許安夏催促說:“姥姥姥爺讓咱今年回去過年,媽通意了,你這行李要收拾一下不,得收拾咱就得快點了,不然趕不上車。”
許姣姣懵逼三連:“......媽也沒跟我說啊!”
“沒說嗎?”
許安夏瞪大杏眼,她也是個懵懵的性子,“我電話里也沒告訴你嗎?”
“......”許姣姣無語地看她姐。
“姐這話你說得喪不喪良心,自從你當了女公安,好家伙,我哪回打電話到你們所,你是在的?”
不是出任務去了,就是調解去了,統計人口啊,幫人辦戶口啊,結婚登記啊......
許姣姣就不明白了,咋這年頭的派出所要負責如此多的工作!
兩姐妹傻眼地對視了一陣,干嘛?抓緊時間跑啊!
氣喘吁吁地到家,兩姐妹拎著東西一個比一個喘的厲害。
“老四回來啦,快點的,把你要帶的東西拾掇拾掇,等你哥回來,咱隨便吃點墊吧一口就出發。”
萬紅霞正暴躁地收拾行李。
過年回爹媽家一趟,幾個孩子都得跟著,自家人的東西要收拾,回娘家也是走親戚,走親戚你能空手啊,要送爹媽點啥吧,幾個弟弟成家了,孩子也大了,城里的姑姑回家能一點表示沒有?
這個要收拾,那個也要收拾,一個包袱,兩個包袱,箱子加箱子......頭要炸了。
許姣姣都沒時間跟她媽親香一下,就被推進屋子收拾她的東西了。
雙胞胎弟弟看見四姐回來,親熱地一人抱一條腿,走哪拴哪,倆小子嘰嘰喳喳的,煩得不行。
“姐,四姐,你咋才回來,你這次放幾天假啊,你們供銷社發特價豬肉,你能給我走個后門不?”
鬼機靈的許老八仰著頭問許姣姣。
許姣姣居高臨下地看他,虎著臉:“給你走啥后門?”
許老八蹦起來一臉期待:“給我多2兩豬肉,明年我少吃2兩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