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
許姣姣一臉驚訝。
“嬸子你這說的哪里話,我是省總供外銷業務部部長,你是職工家屬,我打你,干部打老百姓,那是犯錯誤的事,我能干嗎?”
意思我一個干部跟你計較犯得著嘛。
不顧成慧美僵硬的臉,她扯了下嘴角,繼續一邊說,一邊卷袖子,卷了這邊卷那邊。
“這說話跟放屁還是不一樣的,放屁不犯罪,說錯話就要小心了。啥叫跟我拜門?啥叫我高抬貴手?
我文化水平不高,嬸子你來給我講講你這些話是啥意思?
人民內部出了個南霸天,女南霸天,我?嬸子你是這個意思不?”
許姣姣指像自個,一臉委屈加震驚。
成慧美:“......”
她是這個意思沒錯。
但女人之間掐架不都你陰陽我,我陰陽你,有你這么大喇喇地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問的嗎?
許姣姣心說玩啥陰陽啊。
有費那個勁的工夫,我直接撕開你的皮不就成了。
她沉下臉,一臉嚴肅問:“破壞組織內部團結是個啥罪,嬸子你身為干部家屬,不能不知道吧?”
成慧美警惕:“你別給我扣帽子!”
許姣姣失望地搖頭,“嬸子你真是想多了,沒人給你扣帽子。
我一天天忙得很,真沒空搭理你。實在不行,你缺人關注,再去找個工作試試?那么多回了,也不差這一次。”
又又又提到她沒工作這茬!
“......”成慧美胸口起伏,臉色扭曲。
她不是找不到工作,夏東林好歹是省總供部門主任,幫自家媳婦安排個工作順手的事,可她就是干不長久。
搬弄是非,嚼舌根,跟通事掐架,咋樣折騰咋樣來。
但凡她去過的單位,人家都得趕緊像掃老鼠屎一樣把她一掃帚掃出去。
她的臭名聲在省城這一片都出名了,一般單位誰要得起她這個‘大佛’啊!
偏偏成慧美慣愛掐尖要強,看大院里其他干部媳婦有工作,她也想要,又要不著,可不就天天跟個怨婦似的,東家搗鬼,西家惹禍,跟誰都關系不好,最后沒人喜歡她。
許姣姣這一番話,輕飄飄戳在了她最自卑、最傷痛的點上。
卷完袖子,許姣姣又不知道從哪翻出一個棉口罩。
接著,眾人就見她鄭重其事地戴上口罩,又又又從兜里掏出一個玻璃瓶。
她摁住瓶口,‘呲呲呲’,對著成慧美的方向,噴了好幾下,讓作地喊。
“哎呀,誰啊,有口臭還在人家門口大喊大叫,真不講文明!臭死了!”
“......”成慧美心虛地躲閃了下眼神,“小丫頭片子別胡說八道!”
全場靜默三秒。
旁邊端著洗菜籃急匆匆趕過來準備幫罵的宋秀桃宋嫂子,她正好看見這一幕。
一個沒忍住,‘噗呲’一聲,她邊笑,晃得菜籃子里的白菜梆子撒了。
其他人回過神,立刻接二連三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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